大唐官

幸運的蘇拉

歷史軍事

浩浩復湯湯,灘聲抑更揚。 奔流疑激電,驚浪似浮霜。 夢覺燈生暈,宵殘雨送涼。 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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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6章 君臣亂鬥法

大唐官 by 幸運的蘇拉

2019-5-20 19:45

  想必李桀發這邸報時,霍忠唐已在去京口的半路上了吧?
  高嶽得到這個消息後,就找到了韋平和劉德室,“以前在談及京師和宣潤關系時,我說了什麽?”
  “逸崧妳說,凡事都要以長安城馬首是瞻的。”劉德室拱手回答說。
  高嶽好像失憶了般,對劉德室說我說過嗎?
  “應該說過......”
  “本尹怎麽不記得?”
  “似乎說過......”
  接下來高嶽沈吟了下,就對韋平、劉德室吩咐說:“本尹說沒說過這話,其實都是小節。而今軍國所需,過半都仰仗江淮,陛下和韓滉鬧得這麽僵,外有西蕃虎視眈眈,內有黨項作亂,君臣間應當和諧才是。”
  接著高嶽便請來新任掌書記蘇延,“有勞博士手筆,替嶽寫壹封書儀,至西川蜀都城。”
  蜀都城西亭,乃風景絕佳處,當幕府判官劉辟把高嶽的書信送來時,新任節度使韋臯正和十來名賓客、僚佐在賞玩。
  “哪裏來的?”韋臯接過書信,拆封前徐徐問到。
  “興元。”劉辟回答。
  韋臯點頭,即刻請諸位賓客僚佐繼續遊園,自己則要少陪了。
  言畢,韋臯和劉辟來到林苑的角落處,把高嶽的書信拆開看了,“這逸崧啊,葫蘆裏不曉得賣的是什麽藥。先是叫我們服帖聖主,這時又來信,叫西川和興元不要表態,準備居後調停聖主和韓滉的爭端?”
  劉辟想想,便低聲給韋臯解釋了番,韋臯表示理解,然後對劉辟說:“太初提醒得對,幾乎誤解逸崧的意思,壹切就遵照逸崧所說的去辦。”
  如是,又過了壹個月。
  灰頭土臉的霍忠唐自京口返歸,在大明宮紫宸殿拜謁了皇帝李適。
  “四十萬貫錢,毫無所得?”皇帝氣得捶胸頓足。
  霍忠唐頓首,口稱有辱使命,請陛下賜死。
  “賜死妳有何用?”皇帝接下來幾乎癱倒。
  然後霍忠唐便對皇帝敘述去潤州京口的來龍去脈:
  他快馬加鞭,先到汴州,然後乘坐船只過汴水、淮水,又入揚子江京口,見到了韓滉。當他對韓滉說,壹貫錢運到京師不過另加成本三百錢而已,韓滉大驚失色,說他昔日運錢,壹貫錢的運費都是十貫錢,怎會相差如此?定是巡院和長綱船的船夫坑蒙於我!
  霍忠唐當時長舒口氣,就對韓滉說,既然如此,便請南陽公蓋印發進奉船,把夏稅錢和這四十萬貫壹並送到京師去。
  孰料韓滉卻說,運價相差如此之大,定有奸蟊從中作梗,豈可不窮究到底?
  於是韓滉便傳令,罷所有整裝待發的長綱船不發,巡院裏的大小官僚,也全都到京口軍府裏來,本節帥要細細盤問。
  霍忠唐欲哭無淚,他曉得韓滉反倒利用了這個借口,勒留所有長綱船不發,那樣的話京師裏的官俸也好、軍資也好,都沒法解決啊!
  “老狡狐貍,老狡狐貍。”皇帝這時氣得拍案而起,隨後他滿臉漲紅,手掌抖到發麻,覺得肝都火的隱隱作痛,更是有些頭暈目眩的感覺,這老狐貍把朕給氣得呦......
  隨即數日,皇帝難得在正衙朝會,完了又召集重臣於紫宸殿商討,討論的話題就是如何讓韓滉就範。
  壹輪又壹輪,可韓滉就是不發長綱船。非但如此,韓滉還讓進奏院上疏,指名道姓,怒斥宰相張延賞、判度支崔造、判鹽鐵包佶,上上下下罵了個遍,稱張延賞便是盧杞再來(盧杞在江西吉州躺箭),請求皇帝要把這x佞給罷廢掉。
  這下,整個天下炸鍋。
  張延賞趴在皇帝的腳下,哭得是不能自持,稱韓滉跋扈如此,朝廷不可再姑息下去。
  跟在張延賞的步伐後,淮南節度使杜亞上疏,彈劾韓滉目無君長。
  結果韓滉直接派水師,把潤州和揚州間的航道截斷,設置關卡,不放任何貨物米糧給淮南鎮。
  杜亞立刻不敢吱聲。
  河東節度使馬燧和靈鹽節度使康日知,上表怒斥韓滉。
  韓滉指使進奏院,並且雇傭幾名吳地的才子,輪番寫罵人的錦繡文章,不間歇地往進奏院裏送,再交給禦史臺裏忠於自己的禦史,變著花樣彈罵馬燧和康日知,稱馬燧在昔日對西蕃戰爭裏爭權奪利、貽誤戰機,又稱康日知喪師失地——馬燧和康日知,也百口莫辯。
  同時,韓滉這派的“打手”也輪番上陣,宣武軍節度使劉玄佐,濠壽廬觀察防禦使張建封,鄂嶽觀察團練使李兼等,也不斷上表,黨同伐異。
  得到韓滉撐腰的門下侍郎李晟,也壯起膽子,彈劾了張延賞、馬燧,稱他力主和西蕃和議,讓將士的鮮血白流。
  皇帝被炸得高血壓都要惡化了。
  他只能希望向高嶽和韋臯訴苦。
  但皇帝是傲嬌的,他想要的是高嶽和韋臯先上表,對自己噓寒問暖。
  可西川、興元只是送了稅錢和進奉來,二位節度使額外的沒有任何表章來關心皇帝。
  “妳倆身為奉天元從,都不察覺朕的處境和心思的嗎?”皇帝充滿怨恨,便讓翰林學士鄭絪主筆,分別給蜀都城和興元府送去問候:把二位“痛罵”了頓。
  可光是西川、興元、荊南、東川、山南東道等地送了兩稅來,朝廷還嫌不足,而原本度支司依仗的河中鹽池榷利,也因先前平定李懷光叛亂而荒廢,沒有得到恢復,焦頭爛額的皇帝這才明白,自己是離不開江淮東南的賦稅的,而韓滉現在壹掐脖子,就範服軟的只能是自己。
  原本和張延賞、崔造日夜商議的布局,第壹招就大敗虧輸。
  最後皇帝妥協,對韓滉說,按時把戶稅錢送來好了,巡院裏那四十萬貫錢,朕不過問好不好?
  詔令下達,韓滉即刻上表說,臣已察明運價問題,而後成百上千艘的長綱船即刻進發,浩浩蕩蕩將錢糧送到京師的東渭橋轉運院。
  此後政局暫時安定了壹會兒,等到秋季斛鬥米要運時,不甘心的皇帝又祭出第二招:
  齊抗、齊映和張滂趕赴江淮,要求和韓滉畫界運糧:浙東浙西的米,運到揚子江巡院的這段距離,歸江淮轉運使韓滉管;而此後直到京師的漕運,歸副使齊抗管,並讓齊映和張滂全程監督(勾當)。
  韓滉這次連表都懶得上,他點起鎮海軍兩萬精銳,對皇帝說:
  “齊抗、齊映及張滂,對漕運事務不熟,老臣害怕長綱船遭遇江賊,只能親率兩萬兵,並帶護送此三使,全程押運七十五萬石糧食至京師,親手將其交割給陛下!”
  “韓滉這是要謀逆?”皇帝又驚又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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