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叹息

深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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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救人受赠<br /> 大宋年间,伏牛山东麓有一山,名唤尧山,又叫石人山,因远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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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几声叹息 by 深林深处

2018-5-25 17:34

第二十四回 陷害不成
  张程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骚乱。衙役跑进来禀报,说高奇带着家丁来了,衙役拦不住,已经进来了,王定邦赶紧下堂。
  王定邦刚走下堂,高奇已经进来。王定邦满脸堆笑,上前拱手问好。高奇拱手说:“听说王大人这里审案子,在下好奇过来瞧瞧,王大人您继续。”王定邦打着哈哈,说:“高公子来看本府审案,那是本府的荣耀,高公子如有吩咐,小人定当照办。”高奇说:“王大人客气了,在下就是看看。”王定邦给高奇设了边坐,自己重新坐定。
  王定邦一拍惊堂木说:“牛四,把状纸呈上来。”书吏王有道从牛四手中接过状纸,刚要递给王定邦,被高奇一把夺过。高奇粗略的看了看状纸,说:“好你个张程,居然敢在饭菜里投毒,害死了人命,此事人命关天,必要严惩不贷。王大人,尸体可曾验看过?”王定邦见高奇前来,怕节外生枝,听高奇说要严惩不贷,心里略宽,说:“高公子,尸体就在堂下,小人已派仵作验过。”
  高奇摇着扇子,走到尸体旁边,弯下腰看那尸体,蓬头垢面,破衣烂衫,浑身散发臭味,身体上略微浮肿,从鼻子中流淌出一些带着血液的泡沫来。
  高奇不停地扇了几下扇子,嘴里说:“好臭,好臭。”走回到堂上坐下,对牛四说:“张程害死的是你家何人?”牛四识得高奇,见高奇进来,不是是福是祸,心里七上八下,心里发毛,早没了底气,说:“是小人的叔叔。”高奇说:“你叔叔何时去醉仙酒楼吃饭,又是何时死的?”牛四说:“叔叔是昨日午间去醉仙酒楼吃饭,下午毒性发作,晚间死的。”高奇微微一笑,对王定邦说:“王大人,你看牛四说的可是实话?”王定邦说:“依本官看来牛四说的没错,仵作已经验看过,他叔叔确是昨日中毒而死。”
  高奇嘿嘿冷笑,说:“在下看未必如此。”高奇此话一出,王定邦和牛四都打了个冷战,心说莫非高奇知道了真相?
  高奇离开椅子,附身捏住牛四的下巴,抬手打了两个耳光,厉声说道:“是实话吗?”牛四知道高奇的厉害,直挺挺的跪着,不敢还手。牛四嘴被高奇捏着,含糊不清的说:“是实话。”高奇转身对一个衙役说:“你,把鞋脱了给我。”高奇拿鞋在手,左右开弓,鞋底子抽在牛四脸上,厉声问:“是实话吗?”牛四不敢说话,好半天才乌拉乌拉的说出:“是实话。”
  王定邦拦住高奇,说:“高公子息怒,在下定不会冤屈了好人。”高奇说:“好,就看王大人断案。”
  王定邦一拍惊堂木,说:“大胆张程,你是如何在饭菜里投毒,害死人命,从实招来,要不然大刑伺候。”张程说:“小人冤枉,小人从未投毒,牛四叔叔小人更不认识,何故投毒害人?”王定邦说:“大胆刁民,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来呀,大刑伺候。”
  门外观看审案的醉仙楼众人,一齐喊张程冤枉。张程心知,此事如王定邦一口咬定自己投毒,那真是百口莫辩,自己能去哪里找证据脱罪?高奇虽在堂上,能有本事为自己脱罪吗?明摆着是自己要账惹恼了王定邦,心里有些后悔去找王定邦要账了。
  高奇说:“且慢。”起身来到牛四身前,说:“牛四,多年前我便识得你,你也知道我高奇的手段。现如今你实话实说,我便饶了你,要不然,嘿嘿,你看着办吧。”牛四刚才被高奇打的满嘴是血,现在看也不敢看高奇,更不敢看高奇的眼睛。牛四看看王定邦和王有道,咬了咬牙,说:“小人说的都是实话。”
  高奇踱了两步,说:“牛四,你说堂下的死者是你叔叔,我看未必。你的家道我一清二楚,那死者我看是汴河边上讨饭之人吧?”牛四一听高奇这么说,身子立刻矮了。牛四各种变化高奇都看在眼里,见牛四矮了下去,心知所料不错,诈道:“前几日我去汴河边上,还见到过此人讨饭,我还给了几个铜板。怎么?你叔叔去要饭了?”牛四听了,脑门子上豆粒大的汗珠子直冒。
  高奇看在眼里,心里更有底了,接着说:“去那醉仙酒楼之人,非富即贵,看那堂下死者,蓬头垢面,破衣烂衫,哪有银钱去那醉仙酒楼逍遥?牛四,你说你叔叔是昨日午间去醉仙酒楼吃饭,下午毒性发作,晚间死的,可是这样?”牛四低声说:“是。”
  高奇摇着扇子,踱了几步,看着牛四说:“看那尸身,已有浮肿之象,口鼻中流淌出带着血液的泡沫,有此等现象,说明人已死去三日以上,何来昨日晚间死的一说?大胆牛四,我看是你害死的吧?王大人说仵作已验看过,仵作在哪里?如此人命关天,草菅人命,我看仵作也需同罪。”
  门外观看审案的众人高声叫好,张程心中暗自佩服,高奇心思缜密,观察细致,能在东京汴梁呼风唤雨,真不是白给的。
  高奇转身多王定邦说:“王大人,你看在下说的可对?王大人,仵作在哪里?尸体须重新验看。”王定邦打着哈哈说:“这、这、高公子说的有些道理。”高奇接着说:“王大人,在下看此案疑点甚多,关乎人命。在下看此案还是交由大理寺来审理吧。来人,把原告、被告、仵作、尸体一起带往大理寺。据我所知,堂上有人和那梁山贼寇称兄道弟,我看就让大理寺连同私通梁山贼寇之事一同审理了吧!”
  高奇和牛四都在东京汴梁地面上混,多少知道对方的底细。牛四自称和梁山的施恩是结义兄弟,早些年朝廷对梁山贼人抓的不紧时,牛四常说来炫耀。高奇此时提及梁山,实则是吓唬牛四。
  王定邦听了,以为高奇知道了自己和梁山来往之事,吓得冒了一身冷汗。赶忙下堂,走到高奇身前,说:“高公子息怒,是下官疏忽,差点被牛四蒙骗。”转身踹了牛四一脚,说:“大胆牛四,你竟敢诬陷好人,若不是高公子明察秋毫,本官差点被你蒙骗了。牛四,你给我从实招来。”
  牛四见王定邦转了风头,心中暗暗叫苦。诬告张程之事,是王有道说与自己,自己吃了张程的亏,正好报复张程。那尸体是一个在汴河边上讨饭的流浪汉,前几日病死,自己弄了来,原本说好做个样子,谁知出来个高奇,反倒弄巧成拙。
  高奇厉声说道:“此事人命关天,我看那堂下的死者定是牛四所害,此案还是交由大理寺审理吧!来人,带原被告去大理寺。”
  王定邦急忙拦阻,说:“此事何劳大理寺,小人定能审个水落石出。请高公子上座,看小人审案。” 高奇假装考虑一下说:“既然王大人这么说,就依了王大人。在下知道王大人定会秉公执法,弄个水落石出的,哈哈哈。”
  高奇和王定邦重新坐定,王定邦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牛四,堂下死者乃是何人,可是你所害。你告张程实情如何,一一从实招来。”牛四面如死灰,堆在那里。牛四心里明白,有了高奇,张程是不能再告了,现如今脱身要紧。要脱身无论如何不能说出是受王有道指使,否则自己就得被王定邦打死在大堂之上。
  高奇见牛四在那里沉吟不语,说:“来呀,对牛四大刑伺候。”牛四向前爬了两步,望着高奇说:“高公子饶命,小的一时糊涂,小的愿招。”牛四这一说,王有道脸色大变。牛四接着说:“小人和张程有些过节,前几日被张程打了两次,小人为报复张程,想嫁祸张程,小人该死,想出诬告张程饭菜投毒的法子。堂下尸体,确不是小人所害,小人是万万不敢害人性命的。堂下尸体确是汴河边上讨饭的流浪汉,前几日病死,汴河边上的许多人都知道,还望高公子和大人明鉴。”牛四说完,王有道长出一口气,王定邦脸色大好。
  高奇站起身来,合上扇子说:“王大人,在下有事在身,先告辞了。牛四,你可听好了,与张程过不去,就是与我高奇过不去,就是与我太尉府过不去。”说完转身走了。
  高奇走出大堂,刘颖迎上前去,低着头说了一句“多谢你了。”高奇看刘颖,数天没见变的落落大方,神采奕奕,与在太尉府时大不相同,心头有些惆怅,和颜悦色的说:“抓紧回来,父母大人都等着你呢。”说完带着家丁走了。
  刘颖在大门口听审,堂上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刘颖心中感叹,自己在高奇身边时,总看高奇这也不顺眼那也不顺眼,今日在这大堂之上,高奇霸气十足,心思缜密,见解独到,收放自如,风头盖过了所有人,这不正是自己心中的男人吗?
  高奇走了,大堂之上,王定邦派人去汴河边找来人证,证明那尸体确是流浪汉病死。各方都签字画押,走了过场。最后王定邦以诬告罪打了牛四二十板子,由牛四出资安葬流浪汉,张程无罪释放,了结了此案。
  王定邦喊了一声:“退堂。”牛四急忙离去。王定邦把张程留住,交给张程一包银子。王定邦说:“这是纹银一百两,归还所欠银两,剩下的给张公子赔罪,还望张公子在高公子跟前美言几句。”
  张程站起身来,心说好险,此番如没有高奇,后果不堪设想。见王定邦留住自己,心中忐忑,见王定邦归还欠银,刚领教了王定邦的手段,他那银两如何敢要?赶紧说:“王大人抬举小人了,银子小人万万不能要。王大人日后有事尽管吩咐,小人愿效犬马之劳。”王定邦见张程不收,叫过王有道,吩咐说:“去,把这银两给高公子送去。”王有道答应一声走了。
  牛四从大堂出来,偷鸡不成蚀把米,心中憋闷,抬头看见门口人群中站一少妇,腰间挂一玉佩,那玉佩一看就不是平常之物。牛四贪念顿起,经过少妇身边时,趁人不备,一把抓住玉佩,猛地一拽,那拴着玉佩的绳子异常结实,绳子虽然断了,那少妇也跌倒在地,牛四拿着玉佩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少妇不是别人,正是刘颖。刘颖猝不及防,被牛四拉个跟头,太阳穴正磕在府衙台阶角上,立时血流如注。
  张程正和王定邦告别,衙役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说牛四在门口打伤人了,请大人速去查看。王定邦急忙出来,张程随后跟来。张程来到近前一看,心里“咯噔”一下子,心说这不是刘颖吗?王定邦和张程仔细查看,刘颖倒在血泊里,先是气息微弱,过了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王定邦问明了事情经过,听张程说死者是高奇夫人,大惊失色。一面派人去捉拿牛四,一面派人去通知高奇和太尉府。
  片刻之后,高管家在前,几顶小轿在家丁的簇拥下急匆匆的来了,高奇和高老夫人都来了。高奇见到夫人死去,想不到刚刚才见过,片刻过后就阴阳两隔,悲痛欲绝,扶尸痛哭。高老夫人也摇头叹气,直抹眼泪,丫环小梅更如疯了一般,哭得撕心裂肺,张程和黄巧儿不住的劝慰。
  王定邦叫来仵作勘验尸体。王定邦见高奇悲痛略微平复,急忙把高奇和高老夫人让进府衙坐下,详细述说事发经过,不住地赔罪。高奇淡淡的说:“此事也怨不得王大人,冤有头债有主,是那牛四杀人,又不是王大人杀人。在下还请王大人速速捉拿牛四,为我夫人伸冤。”
  仵作进来禀报,说尸身勘验完毕,请王大人定夺尸身如何处理。王定邦让高奇看过记录,自己在记录上签上字,说:“高老夫人、高公子,人死不能复生,尸身已勘验完毕,已无留下的必要,家人可领回去安葬了。不知高老夫人、高公子意下如何?”
  不等高奇答话,高老夫人说:“是啊,人死不能复生,我那可怜的儿媳妇,就这样被害了。就三天后出殡吧,高奇,你看可好?”高奇见母亲定了,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同意。
  众衙役搜捕牛四,牛四早逃得无影无踪。王定邦发出海捕文书,捉拿牛四。
  张程想起刘颖是自己所救,却死在自己眼前,感叹造化弄人,又感叹如不是因为自己,刘颖也不会死去,心里万分自责,悲痛万分。张程包了一百两银子给高奇送去,自己领着酒楼的大师傅,直到出殡结束,一直在高府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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