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聰明的高婧

　　壹瓶酒差不多喝到見底。
　　酒足飯飽。
　　話題沒有再聊楚堯，三個女人嘰嘰喳喳，各種商業互吹。
　　當得知高婧之前做過健身教練，也精通瑜伽後，虞美人和褚瑾瑜都表示，有空要多請教，多學習。
　　其實她倆之前也都練過瑜伽，但並不精通，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罷了。
　　練著玩。
　　比不上高婧這種長期堅持的。
　　此時，虞美人當著楚堯的面詢問高婧，是否有那方面的絕活兒。
　　說得雖然隱晦，但表意很清楚。
　　這尺度，讓高婧都微微有點臉紅。
　　壹時間無言以對。
　　第壹次感覺，被這個女流氓打敗了。
　　壹個女孩子，怎麽可以……開放到這種程度？
　　不過……
　　仔細想想，其實也沒什麽。
　　這種東西，屬於很正常的生理知識，只是大部分人都恥於談起而已。
　　看著楚堯在笑，虞美人瞪了壹眼，說道：“妳還笑，妳知道女生有多辛苦嗎？”
　　“我之前有個閨蜜，要臉有臉，要身材有身材，結婚生子，生得還是雙胞胎，是幸福吧？可知道她生完孩子後變成什麽樣子嗎？”
　　“身材走形，肚皮松了，都是妊娠紋，不管怎麽保養都沒法恢復，更嚴重的是……”
　　“打個噴嚏，都會漏尿。”
　　聽到這話，楚堯無言以對。
　　好吧。
　　這方面，女人當真是不容易，為孕育下壹代，做出了巨大的犧牲。
　　“錯了，我錯了，不笑了，妳們繼續聊，我自罰壹杯。”
　　楚堯當即倒酒，壹飲而盡，然後乖乖閉嘴。
　　該浪浪。
　　該慫慫。
　　高婧看了楚堯壹眼，再看看虞美人，拍拍她的手，柔聲道：“好啦，這種事情，都是相對的嘛。”
　　“男人在外面喝酒吐成傻子，辛苦工作到謝頂，不也壹樣嘛，誰不辛苦呢？”
　　“互相體諒嘛。”
　　她沒有虞美人那種“計較得失”的心態，始終都能站在壹個客觀的角度上思考問題。
　　有得必有失。
　　理智、清醒而客觀。
　　這話，虞美人和褚瑾瑜，都是微微沈默著。
　　兩人從小養尊處優，和高婧的思考角度，完全不壹樣。
　　“妳們應該也練過瑜伽吧？”
　　“其實只要保養的好，也沒那麽嚴重啦，有兩個動作啊……”
　　說到這裏，高婧看了楚堯壹眼。
　　楚堯當即笑著捂住耳朵，欲蓋彌彰道：“妳們聊妳們的，我絕對不聽，現在我是個聾子。”
　　“我的意思是，讓妳也聽著，多學習壹點。”
　　高婧眉眼間都是笑，大大方方說道：“壹個動作是臀橋，可以鍛煉核心肌肉和力量，也會讓曲線變得更好看。”
　　“另外壹個動作，叫做凱格爾運動，我還沒有練過，不過倒是知道，妳們可以搜壹下。”
　　化身健身科普小達人。
　　聽到這兒，感覺到接下來的話題，自己實在不適合旁聽，楚堯起身朝門外走去，把空間留給她們三個。
　　出門買單。
　　門外抽支煙。
　　心中卻在反復思量著今天這個飯局。
　　後悔嗎？
　　也不盡然。
　　該見面的，遲早都是要見面的。
　　算修羅局嗎？
　　也不算。
　　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不管內心怎麽想，表面上都會維持著彼此的體面。
　　長遠來看會有影響嗎？
　　會。
　　但可能是負面影響，也可能是正面影響。
　　壹段好的關系，並不是從來沒有裂痕，而是有裂痕，卻始終沒有破碎。
　　萬物都有裂痕。
　　那就是陽光照進來的地方。
　　想著這些，楚堯心思逐漸坦然起來，也逐漸更加體會到那種“霸道”的心性。
　　我就是都要！不管發生什麽，軟磨硬泡，死纏爛打，也都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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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約莫十分鐘後。
　　三人從包廂裏出來，高婧走在中間，虞美人和褚瑾瑜壹左壹右，三人都喝了幾杯酒，面色紅潤，更顯嬌媚。
　　“先上車，商量壹下，去哪裏下壹場。”
　　虞美人開口說道。
　　停車場那邊，壹部加長的勞斯萊斯已然開過來，兩個西裝革履的保鏢，神色肅穆，拉開車門。
　　略誇張。
　　不過也屬正常排場。
　　和楚堯接觸之後，其實虞美人接地氣了很多，現在只不過是常規標準。
　　四人上車。
　　兩個保鏢分別坐上駕駛位和副駕駛。
　　“大佬，去哪兒啊？”
　　虞美人笑著看向楚堯，問道。
　　“哪兒也不去，回家睡覺，先把我倆送回去，妳們該幹嘛幹嘛去。”
　　楚堯若無其事說道，把玩著高婧的壹只手，態度很明確。
　　自己思路很清晰。
　　承受能力高的，承受更多。
　　先來後到。
　　“別啊，幹嘛呢？我家婧婧好不容易來壹次，這才十點，就要回去啊？要回妳回，我們三個去玩兒。”
　　虞美人笑道，拉住高婧另外壹只手。
　　借著酒勁兒，她其實已經有幾分賴皮的意味了。
　　褚瑾瑜這會兒已經極其心驚膽戰，看著楚堯的臉色，只覺自己手心都是汗。
　　好害怕當場撕起來。
　　更害怕楚堯發飆。
　　“要不，去打會兒麻將？醒醒酒？四個人，剛剛好啊。”
　　她主動說道。
　　楚堯看了她壹眼，又看向虞美人。
　　“打麻將有什麽意思？要不回家吧，買點酒繼續回去喝，喝多了妳們就在那兒睡，反正客房足夠，本來也是妳的房子。”
　　這事兒，還沒完。
　　真的沒完。
　　要爆炸，索性今天徹底爆炸。
　　然後壹次性處理完畢。
　　真要撕，也是在家裏撕。
　　“好啊，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於是。
　　直奔金茂府。
　　上樓。
　　“小姜呢？”
　　進門後，虞美人輕聲問了壹句。
　　“今晚加班，沒回來。”
　　楚堯平靜說道。
　　虞美人意有所指道：“唔，還是小姜懂事。”
　　看了她壹眼，楚堯沒說話，徑直走到沙發旁，煮水泡茶。
　　“我去個衛生間。”
　　褚瑾瑜小心翼翼地說道，直奔衛生間。
　　剛才車上的氣氛，貌似和諧，而每個人都繃緊，就已經讓她慌的壹批，憋了壹路。
　　虞美人看了她壹眼，笑道：“我也去，我去二樓。”
　　她直奔樓上。
　　高婧看著兩人的背影，面色如常，靜靜站了壹會兒，走到沙發旁，安靜的像是壹座即將要爆發的火山。
　　“褚妹子還挺好看的哈。”
　　她忽然沒頭沒腦冒出壹句話。
　　楚堯專心泡茶，隨口回道：“還行吧。”
　　“就是胸口有顆痔，不太美觀。”
　　“有嗎？我怎麽不知道？”
　　楚堯下意識說道，沒說漏。
　　但，此刻，看壹眼高婧的表情，頓時沈默下來。
　　莫名的。
　　心中竟然有幾分如釋重負的輕松。
　　爆了。
　　徹底爆了。
　　壹顆炸彈爆炸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它壹直沒爆，卻隨時可能爆，時時刻刻吊著人心弦。
　　“兩個？”
　　高婧先拉住楚堯的手，聲音低沈的問道。
　　楚堯看了她壹眼，看著她平靜的表情，莫名有點心虛，卻沒有抵賴，點頭。
　　在她面前，真的沒法撒謊。
　　“妳跟我來。”
　　想了想，楚堯拉起她的手，站起身來，朝壹樓的書房走去。
　　關上門。
　　反鎖。
　　“是不是對我很失望？”
　　楚堯看著她的眼睛，沈聲問道。
　　“沒有啊。”
　　“真沒有？”
　　高婧長長嘆了口氣。
　　“其實剛才吃飯，進門第壹時間，我就猜到了，只是剛才才確認。”
　　“我也不是沒有心理準備。”
　　“只是壹直不願意往這邊想而已。”
　　她語氣依舊平靜。
　　卻也透露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疲憊。
　　有些事，不管該發生的不該發生的，還都是發生了。
　　楚堯這時看著她的好感度，依舊是壹百。
　　想了想，開口道：“我被下藥了。”
　　語氣充滿了歉疚、以及蕭索。
　　嗯？
　　高婧表情生出變化，眼中浮現出擔憂之色。
　　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轉折。
　　“飛機上，被虞美人下藥了，把我和褚關在同壹個房間裏，就第壹次來帝都那次。”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她！”
　　“她毀了我的清白！”
　　楚堯略顯“激動”地說道。
　　高婧：震驚！
　　艱難的咽了口唾沫，“那……然後呢？”
　　楚堯“痛苦”的抓了抓頭發：“然後，我就……我就把她也辦了，當時已經憤怒的失去了理智。”
　　高婧：……
　　沈默。
　　“怪我，不管妳怎麽做，我都接受。”
　　楚堯“沈痛懺悔”，壹副極其受傷的樣子。
　　“我……”
　　“我們出去吧。”
　　高婧深吸口氣，沈默片刻，語氣堅定幾分，拉著楚堯的手，轉身朝門外走去。楚堯壹把拉住她。
　　“妳生氣了？”
　　高婧嘴角微微綻放，露出個笑容，聲音卻依舊輕柔：“有點生氣，但還可以忍受，交給我來處理，好嗎？”
　　她依舊理智。
　　楚堯看了她壹眼，再次確認好感度，點頭，默認。
　　不急。
　　看看再說。
　　於是兩人走出書房。
　　沙發上，虞美人和褚瑾瑜已經坐下，正在倒茶。
　　“妳倆聊什麽呢？這麽久？”
　　虞美人笑著問道。
　　“聊妳啊。”
　　高婧笑著說道，朝她走去，坐她旁邊，眼神依舊柔和，卻直視著她，輕聲問道：“以後，是我叫妳姐姐？還是妳叫我姐姐？”
　　這話……
　　虞美人眼皮子陡然壹跳，差點坐不住。
　　嘩啦。
　　褚瑾瑜更是沒端住杯子，直接把茶水都灑了。
　　這話……
　　溫柔壹刀，卻犀利至極。
　　怎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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