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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久經商戰中勾心鬥角,推杯把盞中爾虞爾詐的文學青年陳凱之回到了古代。   放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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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賞賜

大文豪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6-12 22:20

  突然問到了趙王頭上,趙王心亂如麻,卻知道大勢已去,決不可再在這件事上繼續糾纏了。
  他的確有些被這突然的情況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哪裏能想到,好端端的,那令人聞風喪膽的天瘟,居然就消弭了個壹幹二凈呢?
  他努力地令自己鎮定下來,艱難地道:“太祖高皇帝既是托夢給此生,可見此生人品貴重,臣弟壹時失察,還請恕罪。”
  太後面色壹冷,道:“既是人品貴重,那哀家還記得,金陵同知竟是誣陷他妖言惑眾,可有這件事吧,來人,拿金陵同知!交有司嚴懲!”
  趙王等人紛紛道:“娘娘聖明。”
  “至於這陳凱之……”太後徐徐道:“諸卿,可是什麽意思?”
  姚文治搶先道:“陳凱之居功也是至偉,臣以為,理當旌表,敕封官職,以彰顯他的功勞。”
  太後卻只是壹笑:“吏部尚書何在?”
  下壹刻,便有人出班:“臣在。”
  “趙卿家以為呢?”
  “臣以為,姚公所言甚是。”
  太後卻是淡漠地道:“可他終究只是壹個小書生,若是重賞,也是不合時宜,何況這壹次,仰賴的乃是太祖高皇帝的洪恩大德,哀家看,就算了吧,好了,明發詔書,昭告天下吧。”
  “遵旨。”
  眾人轟然應諾。
  太後擺駕至明月閣,今日她的心情,壹下子豁然開朗,本是堅硬如鐵的婦人,現在卻突然多愁善感起來,眼裏又忍不住淚水打轉。
  在明月閣裏坐下,她命人取了那份奏疏來,看了又看,看到那陳凱之的名字,便禁不住香肩微顫,等那張敬給她斟茶來,太後淡淡道:“不相的人,退下。”
  明月閣中的女官、內官俱都告退,在這裏,獨獨留下了張敬。
  張敬喜不自勝地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太後壓了壓手:“現在高興還早,這是老天的庇護啊,不,是列祖列宗的庇護,太祖皇帝至今,只留下凱之這麽個嫡系晜孫,這是太祖高皇帝顯靈,也是無極吉人自有天相。”
  張敬笑吟吟地道:“奴才也是萬萬不曾想到呢,只是……聽說姚公請封陳凱之,可是娘娘卻是拒絕了,這……是何意?”
  太後呷了口茶,雲鬢低垂,眼簾也拉下,眼裏只看著茶中蕩漾的茶沫,淡淡道:“洛陽有太多太多的風險了,現在趙王之子是皇帝,宗室們更是和趙王狼狽為奸,現在哀家能穩住朝局,是因為趙王這些人等得起,他們可以等五年,也可以等十年,等到趙王的兒子年長了,哀家還政給他的兒子。”
  “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某些人,雖然時常小打小鬧壹下,卻終究也只是小打小鬧而已。可是壹旦哀家認了無極呢?”
  張敬恍然大悟。
  太後冷聲道:“若是認了他,那麽許多人就等不得了,因為他們不能保證,將來趙王的兒子,是否還能做皇帝?因此,原先還能大體保持平靜的朝堂,頓時就會大亂,如此,便是壹場戰爭不可避免,便是持續的動蕩,不是妳死就是我亡。”
  張敬忙道:“娘娘思慮深遠。”
  太後露出了幾分疲態,繼續道:“可既然不相認,哀家怎麽能保住這孩子的安全呢?趙王那兒,可盯著緊呢,若是今日,哀家顯得對凱之過於看重,趙王難保不會把心思放在這孩子身上,這孩子終究還是太弱小了,哀家寧願在這裏,細細謀劃,暫時讓他流於市井,這總好過,讓他卷入這險惡的境地。是以,哀家方才故意不在意,哀家不在意,就是讓某些人不在意,他們輸了壹局,需要重整旗鼓,也顧不上這孩子。”
  張敬感嘆道:“娘娘這番話,實顯舔犢之情,只是奴才是否調幾個明鏡衛的武士……”
  “不必。”太後搖頭:“現在不要讓人察覺出半分端倪,日子還長著呢,哀家現在至少有了個盼頭了,從今日起,哀家還有許多棋需要布置。眼下不可有任何驚人之舉。可惜了,那孩子是文弱書生,若是習武之人,危難之際可以保自己周全,哀家也就不會這麽擔憂了。”
  說著,太後深看了張敬壹眼:“因此我們現在要忍耐。”
  “可……”張敬卻依舊有些提心吊膽,他實在是被這場天瘟嚇著了。
  太後淡淡壹笑,道:“只是也不能完全沒有作為,這壹次,太祖高皇帝托夢給了這孩子,正好是壹個機會,哀家不封不賞,卻還需賜他壹樣東西。”
  張敬道:“太後所賜何物?”
  太後道:“太祖高皇帝駕崩之前,曾余下壹柄寶劍,壹部《文昌圖》,這壹劍壹書,都乃太祖高皇帝的遺物,太祖高皇帝駕崩的急,沒有交代下任何只言片語,這劍,如今已供奉於太廟,唯獨這《文昌圖》,卻是無人能夠看懂,而今束之高閣,便藏在麒麟閣裏,只供後世的子孫緬懷。”
  太後壹笑:“這孩子既然在夢中受了太祖高皇帝的教誨,說是太祖高皇帝的半個門生也沒錯,既然如此,那麽將這部書,賜給陳凱之,也算是對他的褒獎了,反正這書無人看得懂,可這畢竟是太祖高皇帝的遺物,只要轉賜給他,對這孩子來說,不啻是身上貼了壹封護身符,更是免死的丹書鐵劵,哀家……只求他能平平安安,妳取《文昌圖》,命人前去金陵,頒賜給這孩子吧。”
  賜書……
  張敬眼睛猛地壹亮,不錯,這本書沒有多大的作用,可是流出了宮裏,意義就不小了,對陳凱之來說,等於是壹種變相的保護。
  只是……他猶豫地道:“可這《文昌圖》雖然在麒麟閣中無人問津,卻終究乃是太祖高皇帝的遺物,若是頒賜,只怕……”
  太後淡淡道:“這件事,哀家會給宗室們打招呼。這書,反正也是無用,他們個個都說自己是太祖子孫,言必稱太祖太宗,可是有幾個是真正把太祖太宗們放在心裏的呢?”
  “明白了。”張敬朝太後行了個禮。
  太後站了起來,她擡眸看著明月閣外那無數的美景,忍不住感慨道:“上天,實在是給了哀家壹個太大的驚喜了,張敬,哀家真是感覺眼前,色彩也繽紛了許多。”
  張敬笑著道:“那是娘娘心裏歡喜,噢,還有宮城之外,還跪著龍門學宮的王先生。”
  太後眼眸裏掠過壹絲淩厲:“下詔,王之政妖言惑眾,趕出九龍學宮,令其返鄉,不得再踏足洛陽壹步。”
  這位鼎鼎大名的王先生,號稱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怕也沒有想到,自己運氣這樣差,本想裝壹把大名士的風采,結果卻是遇到了如此離奇的事。
  張敬想了想,道:“娘娘頒賜《文昌圖》,是否讓奴才親自去壹趟。”
  “不必了。”太後柳眉舒展:“凡事都不可過,本身頒賜《文昌圖》倒有正當的理由,可即便如此,哀家還怕遭人懷疑,若妳再去,豈不是平白讓人生疑?隨便譴壹個內官去即可。”
  “娘娘思慮深遠,神鬼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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