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黑欲潛龍

　　抵達東海後的旅程並不順利，但我卻覺得，直到我離開火奴魯魯島，見識到其他島嶼、浮舟上的景象，才讓我接觸到實際的東海，看到更多更廣的東西，盡管這些視野還不夠全面，不過我很期待能多看壹些東西，會更有助於我對東海戰局的思考。
　　（原來……所謂吊民伐罪的反抗軍，並不見得真的得到民心啊……
　　正當我為著這個問題而思考的時候，海面上發生異常天象，巨浪排空，烏雲蔽日，跟著便是壹頭龐然巨物在狂濤猛浪中出現，似鯨非鯨、似龍非龍，那頭在海面上掀動高聳浪花的巨獸，就是我初抵東海時所遭遇、被當地海民崇拜為神的巨頭龍。
　　這頭通靈的龐然異獸現身海面，在巨大的海浪波濤聲中，還夾雜著壹些奇異聲響，我們是聽不見，但聽覺最好的千藏說，他聽到了壹些類似炮火與箭矢破空的奇異聲響，不是普通的兵器，很可能是蘊含魔力的強力兵器。
　　情形詭異，但我們壹時間難以顧及，因為洶湧浪花讓我們的座艦左搖右擺，受到波及，倒楣的話，還可能就此沈沒。四大金剛忙著穩住舟舵，在驚濤駭浪中穩定行駛，幸好，本來要往這方向遊動的巨頭龍，突然又改了方向，朝另壹端的海面遊去。
　　改方向的那壹刻，我確實看到，在巨頭龍活動的那個海域，出現了魔法弓箭特有的閃光、巨弩與重炮，交錯橫過天空，顯然有人正在對巨頭龍作戰，但是巨頭龍選擇沈海消逝而去，當它的巨軀隱沒在海平面那壹端時，我們都有著難以形容的怪異感覺，四大金剛更是議論紛紛，百藏、萬藏是首次親眼目睹巨頭神，很奇怪怎麽會有人膽敢攻擊東海的海神。
　　“怎麽妳們以前沒看過嗎？我以為那頭東西是東海名產。”
　　“什麽名產？巨頭神是代表正義的神錘，凡是不正義的東西都會被懲罰，也只有在執行神罰的時候才會出現，如果有機會正面看到，我們哪能活到現在啊？”
　　在東海海民的心中，巨頭龍似乎是幽靈船之外，另壹項令他們又敬又畏的東西，不過這也不難理解，對於大半生都要與船只為伍的海民來說，雄偉龐碩的巨頭龍，每壹下動作形同天災，翻雲覆浪，是不可抵禦的力量，久而久之，自然被神格化。
　　“既然是正義之神，為什麽還會被人圍攻？妳們東海人都不把神明放在眼裏了嗎？”
　　“那壹定是外地人！”
　　我的問題，十藏只能用這敷衍方式來回答，但加藤鷹在目睹巨頭龍消失之後，馬上要我們轉舵改向，朝巨頭龍出現的方向追去。
　　大子似乎是認為，巨頭龍受到攻擊這件事，可能是黑龍會的行動，而我們正要找尋黑龍會的蹤跡，所以毅然決定改向西南西，銜尾追著那群攻擊巨頭龍的船隊。我對這個決定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不過船上所有人都相信大當家的判斷，均無異議，放棄海賊王那邊的情報，朝巨頭龍消失的方向，航向未知的海域。
　　這個轉向並非壹無所獲，因為航行個把時辰後，千藏就從海面上的氣味，告訴我已脫離了人類的海域，進到其他種族的地盤。這句話說完之後沒有多久，海面上的澄澈碧波間，就出現了壹些東西，壹些……生物。
　　“人魚？”
　　我頗為訝異，之前就曾在港口看過人魚族，對這別具風味的海上美女族類有過印象，但都是看她們褪去尾部，以人類的雙腿姿態行走，身上穿著壹貫的裹身白袍，手裏拿著魚叉，剽悍英武的模樣，不曾真正看到半人半魚、美白胴體暢泳海中的媚人姿態。
　　但今日我的眼福卻不淺，親自目睹了移動中的人魚群。
　　那是幾十具近乎全身赤裸的雪白胴體，渾身唯壹的蔽體物，就是胸口的貝殼乳罩，遮住了鮮紅的蓓蕾，除此之外，粉白軀體上便沒有壹絲半縷，從背後看去，整個香軀根本是完全赤裸，在碧綠海水中載浮載沈。
　　多數的人魚，下半身都是魚尾，前方由小腹以下化作鱗身，但後方卻是由大腿根部開始鱗化，這樣的前後差距，產生出來的結果，當人魚族在海上群起活動時，就會令人嘆為觀止。
　　嘩啦啦的破浪聲由兩側船邊傳出，碧波翻騰的大海上，來回遊移著數十具凝脂般的玉體。美人魚兒浮沈隨浪，光裸的白嫩嬌軀猶如花瓣，漂在水上。從背後看去，柔頸、粉背、纖腰，無不精致如雕，美艷絕倫，讓人忍不住壹親香澤。
　　但最引人註目的，還是她們欺霜賽雪的美臀。隨著澄澈水波的蕩漾，壹個又壹個豐腴的雪臀，在白浪間柔柔起伏著，圓潤的曲線比水波更加柔美。沾著水珠的臀肉又白又亮，嫩嫩的，仿佛能擠出水來。映著陽光的海水壹蕩壹蕩，不住順著魚尾紅鱗湧到臀下，來回沖刷著光潔的臀縫。
　　香艷又奇特的海洋異景，讓我看得眼中發光，想到過去雖然與軍中同儕壹起荒唐，到妓館中大灑銀子，讓十幾名妓女脫光下裳，趴伏於地，在壹片淫聲浪語中努力扭腰擺臀，引以為趣；但那些庸脂俗粉不是體態臃腫，就是肌膚黝黑，看久了實在不怎麽樣，哪比得上這些美人魚兒的自然奔放，在白浪碧海中潛揚不定，在無雙艷姿中，格外顯出壹份生氣勃勃的美感。
　　“啊，只有我看太可惜了，要做點機會教育才行。”
　　我無視紫羅蘭的咆哮，從後艙拉來了阿雪。穿著壹身女傭服裝的她，因為被這幕香艷奇景給嚇著，躲回了船艙，卻被我給強拉出來，硬扯著她壹起觀看，說著笑話，當我說到以前曾與朋友壹起幹過的荒唐事，阿雪突然笑了起來。
　　“我知道啦，是和阿巫先生壹起看的，對不對？”
　　“咦？這次怎麽猜得那麽準？”
　　“因為師父的好朋友不多啊，在娜麗維亞的時候，師父和阿巫先生說話的樣子，和妳與茅老師說話的樣子好像喔。”
　　阿雪的溫淺笑語，倒也勾起我部分回憶。阿巫，巫添梁，這個與我共同度過少年時光的故友，自從娜麗維亞壹別後，就再也沒有下落，也不曉得這小子拋下水軍副提督的肥水要職不幹，到底失蹤跑到什麽地方去了？
　　想想實在好奇，不過眼前的事情更勾起我的好奇心。本來對阿雪的天仙麗色神魂顛倒，每次在牌桌上瞧著她胸口，幾乎要流口水的幾個男人，現在卻對海面上裸臀起伏的香艷景致視若無睹，這點真是令我不解，為何他們突然之間定力狂增百倍？
　　對於我的疑惑，萬藏若無其事地給了我回答。
　　“這有什麽好奇怪？我們生在東海，長在東海，這種東西早就看到沒感覺了，而且妳算運氣好了，今天看到的都是年輕人魚，我們以前有個朋友運氣不好，遇到壹群上了年紀的人魚出遊，後來……聽說他投奔慈航靜殿，出家為僧，藉著宗教力量來消除悲慘回憶。”
　　聽來真是壹段令人默默垂淚的人間慘事，不過我仍有少許地懷疑，問萬藏既然已經有如此老僧定力，為何每次打牌還會看阿雪看到閃神？
　　“看慣了的東西，當然就不刺激了，可是大奶妹妹的胸……每次看到，都還是像第壹次看到那麽……讓人興奮。”
　　之前與月櫻同行的時候，她的無雙仙姿，每次都讓路旁行人看得失魂落魄，即使是見面多次的熟人也壹樣，這情形就與阿雪有些類似，只不過讓人失魂的視線焦點，壹個是臉，壹個是胸……
　　在海上遇到美人魚群的意義，當然不只是看看屁股而已。在我們之中的百藏，有壹個人魚妹妹，所以和人魚族有壹定的往來，他在船頭與遊經此地的人魚們交談，得到了壹些最新情報，其中包括了我們出航後不久，火奴魯魯島就遭受黑龍會艦隊攻擊，當地軍營死傷慘重的消息。
　　“可惡！居然選擇我們不在的時候來偷襲，太陰險了！”
　　十藏的憤怒吼聲猶如奔雷，黝黑的顏面氣到發紅，怒斥著黑龍會的偷襲。據他的說法，黑龍會早先顧忌著大當家與飯堂的存在，盡管在火奴魯魯群島經年作戰，卻始終不敢貿然強攻島上，畢竟壹名第七級修為的強悍武者若被逼參戰，縱使黑龍會高手如雲，硬撼之下，也要付出沈重代價。
　　這次加藤鷹與四大金剛壹起離島，黑龍會再無顧忌，便派艦隊發動強襲，又出動忍軍部隊支援，壹場激戰之下，火奴魯魯的反抗軍慘被重創，連軍部基地都給人壹把火燒去大半，所幸，由於敵人來去閃電，這次損傷嚴重的地方都是軍事設施，沒有來得及到島上燒殺擄掠，也就沒傷到島上民眾。
　　從結果上來說，這確實說得上是不幸中的大幸，本來顯得很火大的千藏與萬藏，聽到這結果後，甚至顯得怒氣盡消，覺得只要沒傷到尋常民眾，那些軍人倒是有多少就可以死多少，他們毫不在意。
　　這種莫名其妙的可議心態，我看過太多次，懶得多說什麽，況且他們兩人本是出身黑龍會，會敵視反抗軍也是常理，不用與他們斤斤計較，真正令我在意的只有壹點，我想四大金剛應該也有人想到這問題，只是沒有說出來。
　　“我們離島之後，敵人馬上來攻擊，時間掌握得這麽準確，妳們不覺得古怪嗎？我懷疑島上有內奸！而且不是普通的奸細、探子，是很高階的軍部內鬼，知道飯堂內情，知道妳們重要性的人物。”
　　我的話不算指控，只是說出每個人的心裏話。本來我沒預期有人會附和，但百藏卻說出壹句讓我們更為之驚駭的話。
　　“光之神宮的大人物，心燈居士已經抵達火奴魯魯島了。”
　　心燈居士負責押護慈航靜殿捐贈給反抗軍的物資，這兩天就該抵達蓬萊島，之後再轉來火奴魯魯島，這件事情我不意外，本來我急著出海，也就有躲避心燈居士的用意，但百藏所說的最新情報，卻沒有如此簡單。
　　“心燈居士的輸送船隊，在半途遭遇黑龍會襲擊，大半武器被掠劫奪走，所有船艦連同乘員都被擊沈海底，心燈居士本人受了重傷，聽說是被敵人正面決鬥擊敗，拼命殺出重圍，漂流到火奴魯魯島來的。”
　　“什麽？”
　　這個消息真是晴天霹靂，在某個程度上來說，甚至比火奴魯魯島受到攻擊更嚴重，姑且不論那批軍火落入黑龍會手中，會造成何等嚴重的影響，單單只是心燈居士所率的僧兵團全滅，這就代表非同小可的意義。下了這樣滅絕性的重手，黑龍會等若是正面與慈航靜殿敵對，而且，心燈居士重傷……
　　心燈居士的武功有多高，這點難以揣測。五大最強者中的心劍神尼，是光之神宮第壹高手，心燈居士是她的師弟，力量應當是遜她壹級，但就算是第七級的修為，以他的名氣與氣勢，也只會比武奸異魔、加藤鷹更強。這樣的壹個絕頂高手，黑龍會有什麽人能擊敗他了？
　　“心燈居士是心禪大師的師弟，慈航靜殿的第三號人物，雖然不任神宮實職，但心燈禪定印的修為非同小可，本身的超靈體奇術更是火系魔法顛峰成就，爐火純青，更在我與武奸異魔之上。”
　　緩慢說著這些評定，我們的大子當家從船艙中走出，緩緩脫下了身上的圍裙，面上浮現了難得的嚴肅，任誰都感到他的慎重。
　　“武奸異魔新傷未久，照理說功力未復，其余的海將軍聯手，雖然能將他創傷，但絕不可能正面決鬥獲勝……是誰動手的？”
　　在座眾人都不是傻瓜，隱約聽出話意中若有所指，而百藏倒吸壹口涼氣，遲遲不願開口的動作，也讓我們心中那個最壞的構想，越來越有現實感，最後，在加藤鷹的目光示意下，百藏終於開口說話。
　　“心燈居士說，定是出了內奸，所以黑龍會才能在他們的航線上以逸待勞，驟施突襲，可是親自殺上他們旗艦動手的……是黑澤壹夫！”
　　黑龍王親自出馬了！
　　震驚感覺同時撼動在座眾人的心靈，就連身為壹介外人的我，都能感受到他們心中的沖擊。
　　壹直以來，黑龍王雖然閉關不出，但他的影響力卻無所不在。透過手下爪牙，黑澤壹夫的陰影與魔掌甚至頻繁出現在大地上每壹處，娜麗維亞的生物改造、薩拉的元首行刺，盡管他從不現身，但人們卻深深感受到他的恐怖；就連在東海壹地，李華梅雖然與黑澤壹夫齊名，可是許多人都有壹個不敢說出口的想法，那就是……只有在黑龍王閉關不出的時候，黃金提督才能在東海有立足之地。
　　如今，黑龍王出關了，盡管沒人知道他為何願意放下大權，長期閉關苦修，也沒人知道他究竟修練何等邪功，但他卻真的出關，而且邪威如昔，壹出關就輕易擊敗心燈居士，藉由勝利再次把恐怖送到每個東海海民的心中。
　　四大金剛的臉色，好像吸了過多毒氣似的難看；加藤鷹也沈默不語，思索著什麽；阿雪則像是很害怕壹樣，拼命把她豐腴香軟的嬌軀往我靠來，眼中寫滿不安，仿佛在這無邊無際的大海上，邪威蓋世的黑龍王隨時會出現，把我們這群小蟲般的弱者給輕易捏死。
　　黑龍王重出江湖的消息，讓所有人的情緒都緊繃起來。盡管四大金剛口口聲聲說不在意反抗軍的存亡，但從他們的情緒反應看來，他們更不願意見到黑澤壹夫君臨東海，有了黑澤壹夫的黑龍會，和之前將是完全不同的情形。
　　得知這個消息後，四大金剛和所有船員都提升戒備，把武器帶在身上。我沒有什麽特別好帶的，壹些重要東西放在船艙的包袱裏，能夠隨身攜帶的武器，就是百鬼丸、壹些藥瓶，還有那個拿不下來的賢者之環。
　　“師父妳好奇怪喔，妳不是魔法師嗎？為什麽妳的武器是劍，不是魔杖呢？
　　魔法師應該都是拿魔杖才對的啊！“”我覺得拿劍比較帥，行不行？妳也知道魔法師應該拿魔杖，那妳這大奶妹手裏拿的是什麽？壹支拖把！黑龍王上船的時候，妳是打算用這拖把替他擦臉嗎？“
　　我並不是想做無意義的斥責，而是現在遭遇危險的機率變高，那就不能讓阿雪再搞不清楚狀況下去，得要做壹些準備了，至少，該把當初織芝給她的那套魔法師裝束給換上，遇到敵人的時候，裝備齊全的魔法師總是占些便宜。
　　“可是，那麽漂亮的衣服，穿了做事會弄臟，好可惜喔。”
　　聽到我要她換衣服，阿雪就像往常壹樣，有些許的遲疑，嘗試找些理由來推拒。或許在她心裏，壹旦換上了魔法師裝束，就等若背負了壹種身分、壹種責任、壹種……原罪。
　　我不能強迫，只是看著她烏溜溜的眼眸，沈默了壹會兒，才平靜地告訴她，之前我曾與她有默契，平常時候我絕不勉強她，但是當情勢變得危急，就算她不願意作戰，至少也要自保，不要成為其他人的負擔。
　　“假如妳仍然認為現在是壹般情形，那師父我還有什麽話好說？”
　　阿雪壹直都是個很體貼善良的女孩，當我讓她明白情勢已不能逃避的時候，她就不會只顧著自己的感受，不過，當我表示要隨她回房，親自“指點”她如何穿戴時，阿雪很害羞地推拒著。
　　“人家換衣服的時候，只穿內衣褲，師父妳在旁邊，人家會不好意思啦。”
　　“神經病，妳屁股光溜溜的樣子，我都不知道看過多少次，那時候不害羞，現在穿壹條內褲反而害羞？”
　　在應該要強迫的事情上，我采取強勢態度，阿雪拗我不過，羞紅著臉進了房間。在我帶著些許逼迫、熾熱的目光下，打開了封藏許久的包袱，開始換上織芝為她量身打造的法師袍。
　　褪下了身上的女仆制服，阿雪感受到我的視線，壹張紅撲撲的粉臉上像是燒著兩團火，臊的幾乎無地自容般；低著頭，看似專心的在分辨這些衣服、配件的穿著方式，其實卻用眼角余光不停地向我這邊註意著。
　　我發現，在這種視線騷擾下，阿雪竟然有點興奮起來。除了壹條細帶內褲外，便是寸縷不著的她，先是數次不由自主地夾緊了大腿，再來胸前的壹對嫩紅蓓蕾也逐漸硬挺起來，相信此時只要雙手朝她股間壹捏，便能擠出許多的蜜汁吧？
　　但是，我僅僅是翹起了嘴角，用觀賞物件般的神情，繼續看著這場更衣秀。
　　這種姿態令阿雪更為窘迫，有些慌亂地左翻右看，壹樣樣衣飾配件被她拿起又放下，害羞加上慌亂急躁，她雪白的肌膚開始泌出細密汗珠。
　　“不要急，不要急，黑龍王不會馬上殺出來，妳還有時間，好好把衣服換上吧。”
　　在我的揶揄之下，阿雪笨拙地轉過頭去，拿起了第壹件裝束，滾著金邊的白皮低胸馬甲，開始在腰上包裹起來。
　　蛇族對阿雪的肉體改造中，其中壹個非人道的步驟，就是移去她壹排肋骨，縮小腰圍，讓她的渾圓巨乳在細腰襯托下，更顯得肥碩，這壹點全被馬甲給突顯出來。
　　織芝編制的那件馬甲，具有束腰的功用，將阿雪的腰身綁出壹種特殊味道，並控制了腰身到胸部之間的曲線，顯現出更具協調性的整體感。馬甲上方抵著她那渾圓肥碩的高聳巨乳；在她胸部的下緣，則以不規則的弧狀剪裁，讓白皙乳肉更為集中，讓原本就深不見底的乳溝，被擠得猶如無底深淵般，更具誘惑。
　　馬甲上連著數條網狀的金絲布片，被用來纏繞在胸部邊緣，讓兩顆圓滾滾的裸露乳球，透過金色布網的纏繞，壓迫出更為旖靡的曲線；緊縛的布料，確實讓那對巨乳中的巨乳看來更為搶眼。
　　那片幾乎將男人理性引爆的雪白胸脯、那對讓任何雄性生物壹見便起生理反應的美乳、那兩顆引人遐思的激突，高聳驕傲的挺立著，似乎只要輕輕壹捏，便可噴射出如湧泉般的乳汁，美麗完美的流線乳型，似若壹種高價藝術品般的存在於我眼前。
　　“阿雪，來到東海以後，妳好像吃得不錯，連胸uushop部都發育得更好了，快點過來，讓師父幫妳量量看，有沒有變得更重手壹點？”
　　看得心頭壹片火熱，我忍不住對阿雪出聲調笑，但她卻嘟起了可愛的小嘴巴，向我哼了壹聲，把無理要求置之不顧，轉頭在床上的衣物堆中，拿出壹小團的絲綢，揚手壹抖。
　　“這是……”
　　展開之後，才看出其實是件薄絲編織的外衣，金絲白綢的料子是又輕又薄，上頭滾滿著蕾絲。但我仔細端詳，發現這些看似蕾絲的紋路，其實是許多防禦、輔助的符文。而那些蕾絲花紋讓這件絲袍透光看去，有如透明壹般，將它所遮掩的部位，襯托的有如霧中之花，讓人看不真切，卻又似乎看到了什麽。
　　（織芝真是能幹，要把符文封入衣袍，不是普通匠師作得到的。即使是她，要做到這樣，也花了很多手工與巧思吧……
　　念及美人深恩，我越發想念起身在精靈之國的織芝，不知道何時才能與她再碰頭，壹時間精神有些恍惚，直到阿雪略帶嗔怪的聲音，將我喚醒。
　　“師父！醒來了啦，人家把衣服換好了喔。”
　　清醒過來，我望向阿雪，她把袍子穿上之後，整個剪裁清晰出來，是件開高叉的連身短裙。下半身以壹條細帶子，繞過大腿邊緣固定著前後兩片，長度約略到膝蓋上方的薄布，讓她肥白的臀肉大片暴露出來。
　　上半身則以左右兩邊的薄紗絲帶，由腰間開始，沿著雙乳而上，穿過胸尖那兩團圓碩，向上直到頸部，最後，在脖子上纏壹圈，便成個項圈般的衣領，而自腰間到頸部，中間留下了壹大片的圓形縷空，毫不吝嗇的向人展露阿雪那充滿彈性，更被馬甲擠壓出危險曲線的乳肉。
　　“漂亮，不愧是親自量過尺寸的，織芝還真是懂得我的喜好，知道該把哪些地方特別突出。不過，我想她也忽視不了啦，近距離看過又摸過，妳那些太突出的地方，她無法忽視的，哈。”
　　阿雪對我的玩笑嬌嗔不已，但換上華麗新衣後，她似乎也對自己的漂亮模樣欣喜不已，喜孜孜地拿起包袱中最後幾件飾品，項鏈、手鐲、腳環等等，開始穿戴。織芝也不愧是大師手筆，幾樣飾品上都看的出手工不凡，無論造型、雕工、配色都是極其精巧，而且不僅美觀，更是具實用性。
　　琳瑯滿目的飾品穿戴完畢後，便是最後。只見阿雪套上壹件有如星空般的墨藍色披風，披風閃耀著無數如同星星般的光芒，散著深邃的魅力。
　　披風的上沿部分自衣領後方固定於頸部。再分左右纏繞在雙臂之上作為輔助固定。不消說，這披風也非俗品，裏頭充滿了也不知道是什麽的奇異的能量。
　　在這夜色般的披風襯托下，身著白衣馬甲的阿雪，就像是傳說中的星夜女神，猶如壹場星空下的邂逅，讓我感受到了壹陣驚艷。
　　“阿雪，妳好美啊……”
　　只能用這貧乏言詞，我衷心地贊嘆著冬雪天女的美麗。但在我神馳目眩的同時，我也確實感覺到，壹股強大卻不明顯的魔力波動，正在阿雪周身緩慢流轉，這正是頂級魔法裝備所產生的特征，織芝她沒有辜負我的期望，確實送了件好東西給阿雪。
　　時間是傍晚時分，換上新衣，攬鏡自照的阿雪，羞赧地拒絕了我的求歡，想要出去給人看看自己的新衣，這時外頭突然傳來騷動，我們匆忙搶到外頭壹看，只見加藤鷹站在船頭，威風凜凜的姿態，壹雙虎目卻眺望著海面，似乎在搜尋著什麽東西。
　　“前頭有些古怪，海鳥們壹直在騷動，吹來氣息也不是單純的海風……水手，揚帆！全速前進。”
　　不知道加藤鷹究竟發現了什麽，但巨頭龍指引我們航向這裏，那個理由顯然就在前方，眾水手揚帆下槳，加速朝前方行進，片刻之後，眼盲的千藏、身為死靈法師的阿雪，早其他人壹步，分別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感受到海上陰魂的騷動。
　　“師……哥哥，前面那邊有……”
　　“別叫了，我自己看得見，夠清楚了。”
　　確實是非常清楚，偌大的海面上，飄滿了船體殘骸與死屍，到處都是浮木與未散的血漬，壹看就知道，是剛剛經歷了壹場慘烈殺伐。
　　普通的壹些死屍，甚至是斷成兩截的殘屍，都不會把我們嚇倒，但真正令我們感到吃驚的東西，是漂浮在那眾多屍首中的壹個少女，壹個我很熟悉的少女。
　　“師父！”
　　在我身旁的阿雪發出壹聲驚呼。
　　“那是羽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