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風流

上山打老虎額

歷史軍事

  穿越成了壹個敗家大少爺,知風月、懂風情,不會彈琴卻會談情。   不幸成了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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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敢搶我妹子

公子風流 by 上山打老虎額

2018-8-3 13:55

  陸府太大,隨著壹個家丁出了小廳,七彎八繞,郝風樓的目光應接不暇,還未回過神來,便領到了壹個側廳。
  這時候只是明初,奢華之風還沒有正式興起,所以雖然府邸氣勢磅礴,但是廳堂裏的裝飾多以簡便為主,陸家雖是武勛世家,但也有些附庸風雅,在側廳裏的陳設簡單而帶著幾分墨香氣,當然,這主要得益於墻壁上的壹些字畫。
  身為情聖,不但要精通音律,更要懂得各種詩詞,無論朦朧詩、現代詩、梨花體又或者是唐詩宋詞,郝風樓都倒背如流,想要感動女人,應景的詩詞不能做到信手捏來,顯然是不夠的。
  所以在書畫的欣賞方面,郝風樓也有他的獨到之處,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墻壁上的壹幅行書吸引,看得出來,這幅詩詞是仿作,可是比起真跡起來,郝風樓更有興趣琢磨仿作,因為真跡常有,但是高明的仿作卻是少見,尤其是那些能夠懸掛裝飾於豪門宅邸的仿作,那更是鳳毛麟角,仿作能仿出水平,甚至比真跡還難得。
  郝風樓負手駐足,卻是差點忘了坐在這側廳裏還有壹個人。
  此人似乎在這裏呆了不少時候,綸巾儒服,壹副正兒八經的讀書人打扮,年約雙十,生的也頗為秀氣。
  他壹見到郝風樓進來也不做聲,只是郝風樓和自己之間進行比對,似乎覺得自己賣相上略遜壹籌,眼眸中立即掠過了壹絲嫉色。
  他冷冷壹笑,道:“兄臺也過了初試?”
  郝風樓恍然,這才註意到他,見他很不客氣的打量自己,點點頭道:“正是,還未請教。”
  此人不耐煩地道:“我姓周,名言,妳要叫我周公子,妳又是誰?”
  這個叫周言的,架子倒是不小,郝風樓對他自然沒有好感,道了自己姓名,隨即道:“周公子也是來應募?”
  “這是自然。”周言自信滿滿地道:“也不知是妳走了什麽運,竟也通過了初試,不過本公子奉勸妳還是不要癡心妄想了,這陸家小姐乃是本公子的囊中之物,想和本公子爭,也不掂量掂量妳有多少份量。”
  郝風樓差點壹口老血噴出來,這個家夥居然是來搶本少爺女人來的。
  周言也很憤怒,本來這次初試只有他壹人通過,原以為只要過了今天,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陸家小姐的老師,而後再學司馬相如和卓文君,來壹個郎情妾意,把陸家小姐弄到手,不但能抱的美人歸,這榮華富貴更是不可待言。
  誰曉得就在初試結束的當口突然殺出壹個程咬金,此時他恨透了郝風樓,可是又不免暗暗試探壹下郝風樓,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什麽來路。
  面對這種無禮,郝風樓冷笑以對,道:“有沒有份量到時便知。”
  周言怒道:“那我問妳,妳可有功名?”
  說到功名,周言面帶得色。
  郝風樓淡淡地道:“功名於我如浮雲壹般。”
  “哈哈……”周言大笑道:“還以為是個勁敵,原來是個草包,哈哈……本公子告訴妳,本公子乃是秀才,不但如此,還是鎮江府的廩膳生員,來年就要參加省試,遲早要中舉做官。不過嘛……做官沒意思,就算要做官,也得先抱了美人歸再說,這陸家小姐,本公子誌在必得,妳壹個沒有功名的家夥,憑著幾分氣運過了初試就想和本公子搶女人?妳是哪壹根蔥?”
  這家夥嘴巴太賤,不過郝風樓知道,姓周的家夥表面上胡言亂語,可是他很聰明,他故意踩自己,就是想要讓自己失去信心,這是壹種很常見的心理戰。
  “怎麽,妳不吭聲?罷了,本公子可憐妳,我這裏呢,有十幾兩銀子,權當是妳的辛苦費,妳若是現在知難而退,這銀子就給妳,如何?”
  周言已經開始展現自己的財力了,他意氣風發,壹臉自信,相比之下,平淡如水的郝風樓就顯得落了下風。
  郝風樓道:“我不要銀子,我要做陸小姐的先生。”
  “嚇!”周言幾乎要跳起來,忍不住出言譏諷,道:“妳為何不撒尿照照自己,妳連功名都沒有,想必連書都沒讀多少吧,像妳這樣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本公子見得多了,做人要知進退,不要不曉得好歹!”
  郝風樓平淡地道:“我讀過書。”
  “學些皮毛有什麽用?”周言繼續譏諷他:“粗通文墨就想做人先生,就想和本公子搶女人?”
  郝風樓道:“我說過,功名是浮雲,我不在乎功名。”
  周言幾乎要捧腹大笑了,原來是個書呆子,冷笑道:“連功名都沒有,也好意思自稱讀書人。”
  郝風樓道:“我讀書只是作樂,可不是用來博取前程。至於我的學問如何,我也說不清,不過……”他壹副不諳世事的樣子,道:“不過妳既然這麽說,那麽我只好請公子賜教了。”
  郝風樓看向墻上的壹副《入春圖》,道:“周公子,妳看這畫中春意盎然,以周公子的才學,能否吟詩壹首?”
  周言呆住了,即興作詩?他雖然會作詩,可是即興做詩,那也只有曹植那種七步成詩的天才才玩得轉,他不過是個小小秀才,壹時之間怎麽做得出來。
  意識到郝風樓在故意打擊自己,周言冷笑道:“我壹時沒有興致,怎麽,莫非妳能做得出來?”
  郝風樓毫不猶豫地道:“外頭下著細雨,可是屋裏又看到這春圖,我壹時盡興,倒是有了。”沈吟片刻,道:“蔥蔥溪樹暗,靡靡江蕪濕。雨過曉開簾,壹時放春入。”
  周言差點要吐出壹口老血,還真是壹首五言詩,無論是立意還是用詞,都算是上佳之作,這真是他做出來的?周言可是識貨的人,這樣的詩便是進士、舉人老爺也得花費些功夫才能琢磨出來,而眼前這個沒有功名的家夥居然即興做出。
  可是妳要質疑郝風樓抄襲,又顯然很沒有道理,因為詩詞這東西傳播很快,而周言又是秀才,在鎮江府裏經常和文人墨客們聚會清談的人物,若郝風樓是抄襲別人,這詩詞自己不可能沒有風聞。
  周言開始壹臉古怪的打量郝風樓,對郝風樓的話有幾分相信,說不定真是哪家的世家子弟,家學淵源深厚,再加上家大業大,也不指望讓子弟出來考什麽功名,又或者想要厚積薄發,等到差不多時候再放出來壹鳴驚人。
  種種的可能在周言腦中掠過,他悲憤,疑慮,自信心開始動搖。
  郝風樓又從容地道:“這壹轉眼的功夫,我倒是又來了靈感。”
  還有……
  周言又有吐血的沖動。
  郝風樓搖頭晃腦地道:“我從松江沿途到鎮江,今日見了這入春圖,心裏便想到近幾日的際遇,詩興大發,就再來壹首,讓公子見笑。”他肅然而坐,旋即脫口而出:“丹徒縣南江水斜,春來兩岸無人家。深林日午鳥啼歇,開遍滿山紅白花。周公子,以為如何?”
  這些詩都是郝風樓在師傅督促下背誦的詩詞,如今派上了用場。
  周言目瞪口呆,自信心徹底動搖,丹徒縣就是鎮江府的治所,也就是現在的鎮江府城所在地,至於郝風樓的兩首詩,都是脫口而出,隨便壹首,都算是上品,這個家夥居然信口做出兩首。
  正在周言的自信心要崩潰的時候,郝風樓又苦笑,道:“我作詩就是如此,壹旦作了,就沒有停歇,從前有壹次和人對詩,壹個時辰作了十幾首出來,妳看,我現在又來靈感了。”
  還來……周言那可憐的自信心化為烏有,連自尊心都受到了打擊,不過他漸漸發現,郝風樓這個家夥壹看就是平時不怎麽出門的書呆子,才華自然是有,不過人情世故……
  周言打斷郝風樓道:“風公子的詩還算可以。”他勉強說了可以二字,心卻在抽搐,郝風樓若只是可以,他就只能算是狗屎了,最後他婉言道:“只是風公子既然有如此才華,何必要來陸家應聘做個先生,我壹瞧妳便知妳是世家子弟,這……”
  “哎……其實我也不想來的。”郝風樓愁眉苦想地嘆氣道:“只是族中長輩非要逼著我來,說是年紀不小,是該婚配了,恰好族中有個遠親,在陸家做事,他寫信傳書過來,說是陸家有壹小姐,國色天香,讓我來做她先生,至於其他,就看我的造化了。再者說了,我這遠親如今在陸家,也算有幾分聲勢,有他照料,家裏也放心壹些。”
  周言的瞳孔放大,心在壹滴滴的淌血,這壹次,他真想噴出壹口老血了。
  妳才華好倒也罷了,妳家學淵源深厚也不說了,居然在陸家還有人……
  不公,不公啊……
  周言恨不得捶胸跌足,他立即想到,難怪這個姓風的家夥能輕易過了初試,按理說這樣的人,就算再有才情,可是人家考校的是女四書,除非在這上頭下苦功,否則就是王安石範仲淹來,也得歇菜。
  如此壹想,周言明白了,這是有人放水,這個家夥上頭有人,搞不正當競爭,初試的時候就已經和相關的人打好了招呼,黑箱操作。
  周言的自信心徹底崩潰。
  他不由道:“妳那遠房表親,不知在府上擔任何職?”
  郝風樓淡淡的道:“只是府裏的大管事而已。”
  周言那略帶幾分俊秀的臉狠狠抽搐了幾下,前景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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