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鬥在紅樓

九悟

歷史軍事

寒風呼號,冬日中天色陰沈。庭院外的槐樹枝“嘎嘎”搖動。
“咳咳!”
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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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我試試

奮鬥在紅樓 by 九悟

2018-6-13 19:42

  四月十四日深夜,龜茲,總督府。
  書房裏的氣氛極其的壓抑:程攸程公達死在1200裏外的疏勒鎮。消息由護送他的士卒帶回。偷襲得手的波斯將領穆薩放過了這二十三名士卒。
  精美的書房中,明亮的蠟燭映照著眾人的身影。
  西域總督齊馳陰沈著臉。憤怒的情緒溢於言表。
  曾季高,楊渭,胡熾等人壹樣如此。
  賈環傷感,心裏輕輕的長嘆壹口氣。
  程公達有立功之心,主動提出去疏勒說降。但,同樣有著其客觀原因。其壹:國朝大軍暫時無力西向。其二,龜茲的門戶是姑墨。然而,在戰略上,疏勒失則安西亡。要治理龜茲,有平定疏勒的需要。
  十幾日前,程攸離去時,還笑稱要幫他尋找石玉華的消息。而今,卻已是魂歸地府!
  書房中的氣氛仿佛凝固了壹般。沒有人出聲。帶回消息的陳五已經被帶下去休息。
  許久之後,齊馳緩緩的道:“大家說說,要怎麽為公達復仇?”
  幾名幕僚義憤填膺的道:“請大帥出兵,討伐不臣。”要復仇不難!國朝兵鋒之盛,壹萬大軍遠征千裏,定可平定疏勒。疏勒兵力最多不會超過五萬。
  曾季高出聲阻攔,“不可!當前戰役的重心在北庭,絕對不宜分兵。若是拔野古孝德和沙陀、葛邏祿人勾結起來,聚攏數萬騎兵輕而易舉。大帥,不可!”
  壹人指責道:“季高如此冷血!公達屍骨未寒!再者,若此事不嚴加懲處,於闐必然復叛!”
  曾季高道:“於闐鎮和疏勒鎮的情況不同……”
  再有壹名幕僚打斷道:“季高兄,烏斯藏、青海布政司在國朝手中。於闐偏居南道,對全局沒有決定性的影響。但是,從疏勒傳回的消息,波斯人染指河中、疏勒。不加以遏制,波斯人得寸進尺,有東進之心怎麽辦?”
  曾季高為人恃才傲物,矜功自伐,這時冷笑道:“波斯大軍如何越過蔥嶺?若要入侵,必然是從河中地區,進碎葉。那要問問突騎施人願不願意?區區疏勒各族聯軍,在姑墨城下足以抵擋。西守而東攻。等占據北庭,以北庭而據漠北,以龜茲壓疏勒,何愁不能給公達復仇?事有輕重急緩之分。”
  出聲的幕僚氣的臉色通紅,拍著桌子道:“曾季高,吾不願與妳為伍!”
  總督齊馳緊鎖眉頭。
  他內心的情緒,傾向於出兵復仇。程公達跟了他多年,而且立下收復於闐鎮的大功,朝廷的封賞還未至,公達就已經身死。
  同時,作為總督,他必須對下屬有壹個交待。否則,會令人心寒。
  但,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龜茲百廢俱興,內部要彈壓鐵勒人,外守姑墨。在北庭大戰的情況下,再開辟壹個戰場,雙線作戰,對錢糧壓力太大。
  齊馳舉棋不定,猶豫著。壹幹幕僚的目光都匯聚在齊總督身上,等著他的決斷。
  這時,賈環輕聲道:“大帥,我試試吧。”
  戰爭是殘酷的。程攸就這麽被波斯人殺掉,死在疏勒。他內心中哀傷、悲痛。但要說多麽的憤怒,不至於!然而,他理解戰爭的殘酷,不代表:妳殺我的朋友、同僚,我卻冷漠的看著。這是要還回來的血債!
  書房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賈環的身上:疑惑、不解、探詢。
  賈環道:“公達死在波斯人的手上,這仇不能不報。季高兄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請大帥能將沈遷的壹千騎兵調撥給我,許我團練之權,再調壹批老兵做軍官,我去疏勒,為公達討壹個公道。”
  齊馳沈吟著道:“子玉有多大的把握?”他不想折掉程公達之後,又折掉賈環。賈環在他的幕府中,作用很大。
  曾季高冷聲道:“子玉兄,和稀泥沒有用。妳沒有經過戰陣。壹千騎兵,輔以團練,打不下疏勒。”若是小股騎兵部隊能打下來。他早就提議。
  他對賈環和稀泥的做法很不滿。這完全是拆他的臺。
  賈環看壹看曾季高,再看向齊總督,神情沈靜,道:“大帥,我試試看。公達之死,不能沒壹個說法。”
  他並非是在和稀泥。刻意在齊總督面前討巧:為上司化解尷尬的局面。而是在認真的說這件事。
  在程攸出使疏勒之前,書院好友秦弘圖曾經建議他出鎮壹方!龐士元贊同。然而他覺得時機不合適。同時,亦有很多顧慮。畢竟他對軍略並不擅長。
  率軍攻打疏勒,為程公達報仇,這是壹方面。雖然,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報仇不隔夜,快意恩仇不好?同時,這於他而言,是壹個出鎮壹方的機會!
  齊總督見賈環之意堅決,輕輕的點頭。將事情定下來。“大家散了吧。我壹個人靜靜。”
  ……
  ……
  十五日,總督府幕僚程攸死在疏勒的消息,瞬間傳遍龜茲城。城中的官吏,胡人貴族壹片嘩然。
  誰都沒有料到,波斯人的手竟然伸到蔥嶺以東來。在取得北山戰役之後,在北庭之戰焦灼時,局面,對於國朝而言,似乎又變得緊張、晦澀起來。
  城中的鐵勒貴族們,私下裏商議時,話中都帶著些幸災樂禍。但稍後,總督府行文,宣布賈環為疏勒鎮經略使,即將前往疏勒,為程公達之死討壹個公道。
  龜茲城中略顯浮動的人心,又慢慢的沈寂下來。隨即,北庭傳來消息,拔野古孝德偷襲鹹泉鎮得手。據報,約有胡騎近萬。城中的目光隨即聚焦到北庭戰事上。
  而賈環任疏勒鎮經略使的事,則歸於平淡。對於龜茲城中的大部分人來說,賈環的面目是很模糊的。除非是和士林、官場有所接觸,才會知道國朝的詩詞大家,探花郎在此。在北山公祭之後,官場上曾有人戲稱,賈環是齊大帥的“文膽”。
  輿論啊,總是那麽的善忘!
  ……
  ……
  “籲——!”
  龜茲城西約100裏處的白馬河畔,壹隊隊騎兵往返奔馳。帶隊的將官不斷的咆哮。
  千總沈遷駐馬在河畔,觀看著他麾下的騎兵訓練。作為勛貴世家的子弟,他對於各種騎兵陣列,自是非常的熟悉。
  這時,壹名信使自遠處而來,勒馬,翻身下馬,道:“可是耀武營千總沈大人?龜茲有調令來。”說著,將調令奉上。
  沈遷打開來:茲調耀武營千總沈遷率本部兵馬在疏勒鎮經略使賈環麾下聽令。
  “這……”沈遷很吃驚。賈環的新職務,他自是很快就知道。軍中實際上有議論,都知道賈環要前往疏勒為程公達之事討壹個公道。屆時,是談還是打,決定權在賈環手中。但是,沒想到他會被調到賈環的麾下效力。
  隨即,沈遷渾身的血液感到些許的沸騰:他的部隊將是去疏勒征戰的主力。而他亦將成為壹方的軍事主官!這如何不令他感到興奮?他本就喜好兵事!
  ……
  ……
  在沈遷接到調令的同時,龜茲城中,還有數封調令發出。正在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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