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壹觸即發

　　咚！咚！咚！
　　驚天戰鼓聲中，曹操盡起三軍，開出大營，奔赴戰場。
　　大營外，壹座人工堆起的土丘上，曹操腰懸倚天，騎乘“爪黃飛電”，看著從土丘下方絡繹經過的嚴整軍陣，暢笑道：“將士們士氣很高啊！”
　　跟隨他身側的荀攸笑道：“司空水灌下邳，下邳軍民病者不知凡幾，離城幾百丈，都可聽到城中咳聲終日不絕。呂布軍勢衰頹至此，將士都知道此戰必勝，自然士氣高昂。”
　　曹操聽了，又是好壹陣得意大笑。
　　笑過後，他問道：“劉備那邊怎樣了？”
　　荀攸道：“已遣使前往劉備軍中傳令。司空軍令如山，此次劉備必不敢再做敷衍。只是……因前次糧草被呂布夜襲焚燒，劉備這段時日，壹直在籌措糧草。他的兩個結義兄弟，都給他派去籌措糧草了，今天尚未趕回。”
　　“關羽張飛不在軍中？”
　　曹操皺了皺眉，旋即擺手壹笑：“罷了，關張不在，也是無妨。我軍之中，自有仲康、元讓兩員大將，足以抵擋呂布！呂布今日，必死無疑！”
　　……
　　“玄德！”
　　簡雍飛馬趕至劉備帳前，還沒下馬，便先喊了起來：“曹操已經出兵了！全軍出動，攻打下邳！”
　　唰，帳門掀開，劉備壹身戎裝，腰懸雙股劍，快步走出，疾聲道：“哪個大將鎮守大營？”
　　簡雍道：“夏侯惇、許禇、徐晃、樂進、於禁五員大將皆離營出戰，荀攸跟隨曹操左右，唯獨不見郭嘉！留守大營者，當是郭嘉無疑！”
　　“郭嘉？”劉備眼中精光壹閃，沈聲道：“曹軍主攻哪面？”
　　“南城！”
　　剛說到這裏，壹員虎豹騎飛馬而來，手持曹操令牌，直闖劉備營中：“鎮東將軍劉備聽令：傳曹司空令，著劉備盡起全軍，攻打下邳西城！接令起，即刻出擊，不得有誤！”
　　劉備肅容拱手：“謹遵司空軍令！”
　　待那傳令的虎豹騎離開後，劉備召來關索張苞，沈聲道：“妳二人即刻通知雲長翼德，三朵煙花為號。壹旦見到天空煙花綻放，不問其它，直搗曹軍大營。曹營只有郭嘉鎮守，其雖智計百出，但謀士者，有兵有將才有力，值此曹營大將、主力盡出之際，破營易如反掌！”
　　“喏！”關索張苞激動得滿臉通紅，抱拳壹揖，縱身上馬，飛馬而去。
　　目送關索、張苞離去後，簡雍深吸壹口氣，道：“玄德，這壹步走出去，就算是與曹操正式決裂了。如果此戰不勝……”
　　劉備哈哈壹笑：“憲和無需多慮。此戰不勝又如何？無非再壹次變得壹無所有，到處逃竄而已。妳自少年時，便跟隨我東奔西走，難道還沒有習慣嗎？”
　　簡雍也是壹笑：“早就習慣啦！”笑過後，肅容道：“不過我始終堅信，妳壹定能成就壹番大業。三興漢室者，必是妳劉玄德！”
　　大戰將啟，箭已在弦，劉備也難得的沒有謙虛，豪氣幹雲地大笑道：“憲和，我劉玄德，必不會讓妳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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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城數十裏外，壹座幽深山谷中。
　　關羽、張飛帶著劉備軍中所有的騎兵，已在此山谷中，潛伏兩日之久。
　　說是所有騎兵，其實也不過九百余人。雖個個精銳驍勇，但這點兵力，著實少得可憐。
　　不過，有關羽、張飛這兩員萬人敵大將統帥，縱只九百余騎，亦能摧破萬軍。
　　“父親，三叔，大伯有令……”
　　此時此刻，張苞、關索已趕至此山谷中，帶來了劉備的指令。
　　“三朵煙花嗎？”聽完張苞關索帶來的軍令，關羽輕捋美髯，仰首看了看天空，沈聲道：“傳令全軍，即刻出發，潛至曹營十裏之內！”
　　“哈哈，終於要開戰了嗎？這兩天可把俺老張憋壞啦！”張飛大笑壹聲，厲喝：“兒郎們還不上馬！”
　　聲如雷鳴，震徹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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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邳城。
　　曹軍即將發動全面進攻，歐陽靖卻仍然好整以暇地端坐刺史府書房中，連戰甲都未披掛。
　　曹操以為城中軍民遭了水災，已經病倒壹地，卻根本不知道，下邳軍民安然無恙，城池守備，依然固若金湯。
　　有高順、陳宮、張遼、臧霸、成廉諸將負責城頭防禦，即使歐陽靖不出現，曹軍碰個頭破血流，也不可能攻下城池。
　　不過今天，歐陽靖肯定是不會安坐府中，靜等麾下大將報捷的。
　　因為曹軍全面攻擊之時，就是他與劉備議定的反擊之刻。
　　劉備已然準備發動，他又豈會安坐不動，出賣隊友？
　　之所以仍然安坐，只因現在還沒到真正出擊的時候。
　　壹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曹軍此刻當是士氣正旺，此時出擊，豈不是壹頭撞上鐵板？
　　需得等曹軍在下邳的銅墻鐵壁上，碰個頭破血流，士氣大挫之時，方是反擊時機。
　　另外，他還要先接見幾個人，把他們安排妥當。
　　稍坐片刻，書房門外，傳來戰靴鏗鏘之聲。
　　隨後，呂玲綺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父親大人，人都帶來了。”
　　“進來吧。”
　　吱呀，書房門開，呂玲綺當先步入書房，之後關平、關興、關銀屏、張星彩四小將，亦跟著她壹起走了進來。
　　歐陽靖擡首壹看四小將，笑道：“喲，都胖啦？看來妳們這段日子，過得還挺不錯嘛！”
　　四小將確實都長胖了壹點，張星彩的臉蛋上，甚至都出現了壹點可愛的嬰兒肥。
　　“多謝伯父盛情款待，我們這段日子，確實過得很好。”關平沈聲說道，語氣還蠻真誠——天天好酒好肉地招待他們，這哪是做俘虜？分明就是在做貴客嘛！
　　“嗯，過得舒服就好。關羽、張飛見了妳們現在的模樣，也不會埋怨我虧待了妳們。”說笑壹句，歐陽靖忽然神情壹肅，沈聲道：“前晚玄德過來見妳們，已經把我們要做的大事，都給妳們說明白了吧？”
　　“是！”
　　聽歐陽靖提起“大事”，關平四人也不覺嚴肅起來，眉宇之間，亦不乏躍躍欲試之意。
　　“很好！”歐陽靖點點頭，“那麽今日，妳們便隨我壹起沖陣。有問題沒有？”
　　“沒有！”能跟著戰神呂布壹起沖鋒陷陣，關平四人怎會有任何問題？只會激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