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盡管老萬噙著淚水不斷呼痛，但第三次進浴室洗澡時，她已經懂得利用泡沫減輕痛苦，這回她雖然還是會輕呼小叫，然而激蕩的水花卻溢滿了她心裏的歡樂。
那壹夜我們根本沒睡覺，等櫃臺把我們吵醒時已是下午兩點，本來我還想多住壹天，但老萬說要是再不回家壹趟，恐怕她的父母會去報警，因此我們在確認過萬無壹失的連絡方式以後便分道揚鑣。
不過第二天我便又把她約了出來，從此我們的肉體關系壹直維持到她要結婚為止，那距離我認識她業已超過三年六個月地時間。
我倆的關系比較像是性伴侶而非是壹對戀人，因為老萬自從和我上床之後，便多次向我暗示她想嘗試多重的性冒險。
起初我不太明了她的意思，後來她故意和我到壹家專門播放成人電影的賓館去過夜，她點選了壹卷多男壹女的大鍋肏影片，趁著劇情最火熱的時機，她壹面愛撫我已經發射過兩次的加農炮、壹面臉色緋紅的告訴我說：“我好想像女主角那樣被玩的手忙腳亂。”
乍聽之下我還以為她在開玩笑，因為當時的場景是四個黑人和三個白人在集體蹂躪壹個金發波霸的畫面，所以我也漫不經心的問道：“妳不怕這樣會被玩爛掉？”
沒想到老萬竟然壹臉正經的回答道：“我只是想在嫁人以前痛快的享受性生活，只要不會被活活的插死掉，我真的很想試試看。”
我心頭的震撼久久才平復下來，因為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麽坦白而直接的說出心裏的欲望，我沈默了片刻才盯著她說：“妳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妳曉不曉得玩壹次大鍋肏很可能就讓妳回不了頭？”
老萬沈穩的點著頭說：“我知道，但我就是壓抑不住心中這股欲望，假如妳不肯帶我去冒險的話，有機會我還是會跟著別的男生去嘗試；不過我寧可妳是我生命裏的這個男人。”
我沈默了片刻才凝視著她問道：“為什麽是我？妳以前的男朋友呢？為什麽不叫其他男人帶妳去玩這種性愛遊戲？”
她毫不猶豫的應道：“因為我覺得跟妳在壹起很安全、而且我知道妳絕不會害我！”
我悶哼著說：“問題是我們兩個都可能溺死在肉欲的漩窩當中。”
老萬舔舐著我的耳輪說：“妳也許會沈淪、但絕不會溺死在裏面，這就跟登山壹樣，就算迷途了三天三夜，妳也壹定可以找到下山的路。”
我盯著她狡黠的神情說道：“等我哪天把妳賣掉了，妳別後悔就好。”
她緊緊摟住我依偎著說：“只要妳高興，無論妳要我去做什麽我都會甘之如飴，就算妳真的要我去跳火坑，我也絕對二話不說。”
碰到這種喜歡冒險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我只能用力將她擁入懷裏說道：
“少在那邊胡思亂想，我可沒答應要帶妳到處去賣弄風騷，何況妳長得像個醜八怪，我還真懷疑會有別的男生想和妳上床。”
老萬顯然聽得懂我的言外之意，她咭咭的低笑道：“可是我的皮膚很白、而且有很多男生都說我身材超棒的耶，呵呵！妳信不信我們學院裏就有三個老教授常常說要帶我去喝咖啡、看天文？”
我故意壹把將她推開說：“那妳自己就可以去冒險了，幹嘛還要拉著我陪妳滿街去找小狼和老狼？”
她迅速鉆回我懷裏咯咯嬌笑著說：“因為人家就是喜歡妳嘛，不管！妳壹定要帶我去滾滾紅塵遊歷壹番。”
我翻身把她壓在胯下，然後壹邊握著再度硬挺起來的肉棒塞進她的嘴裏、壹邊裝作惡狠狠的說道：“我看妳最需要的是好好被教訓壹下！”
老萬滿臉春情的含住龜頭吸吮，她沒辦法再多說廢話，壹直到我轉移陣地以後，她才輕輕喘息著哀求道：“啊……哥……用力！求求妳……人家就是想要被男人壹個接壹個這樣用力的沖……”
清純而可愛的臉龐、嬌憨而嫵媚的模樣，這個謎樣的大學生終於在不久之後如願進入雜交的殿堂，起先幾乎都是由我帶領，後來她也會單獨去歷險，我們還是無所不談，也經常會壹起出遊。
就算她已經離開校園開始上班，我們每個月至少都還會碰面壹次，她從來不浪費時間，只要我們壹上床她必然是使出渾身解數，在盡情的翻雲覆雨之後，她隨即便是娓娓訴說著那壹次又壹次嶄新的雜交體驗，多半時候我會覺得很刺激、但偶爾也會興起壹點醋意。
大概在她工作了壹年左右，我還記得那是個懊熱的仲夏夜，老萬突然約我在壹個大型國際書展的會場外見面，本來我正要趕班機到日本出差，但是伊人有約我還是盡快趕到了她指定的地方。
由於即將打烊，所以會場的大門外人潮洶湧，她從裏面跑出來把我拉到人煙稀少的側門去，在那兒有個男子坐在機車上無聊地抽著煙，而老萬遠遠的便告訴我說：“那是我未婚夫，我想在結婚前讓妳們兩個認識壹下。”
雖然有些意外，但我並未吃驚，老萬不止壹次跟我說過，當她找到想要廝守壹生的男人時，她壹定會讓我知道，因為這不僅意味著她放浪生涯的終結、也是她要正式向我告別的時刻。
所以我心頭了然的問道：“看好日子了嗎？妳們打算哪天結婚？”
老萬大方挽著我的胳臂說：“下個月二號，他是職業軍人，所以連結婚都比較麻煩壹點。”
我猜測這個男人應該知道我跟老萬的關系，否則老萬不至於會毫不避忌的與我如此親暱，所以我直截了當的問道：“他知道我倆的特殊交情嗎？”
老萬豐滿的乳房緊貼著我的臂膀說：“知道，我沒騙他，包括壹次被十三個男人帶上床的事我都沒瞞他。”
望著那個職業軍人健碩的背影，我有點難以置信的慢下腳步說：“妳真的什麽都跟他坦白過？”
老萬眼中閃過壹絲狡獪的光芒應道：“沒有，妳個人的部分我幾乎全都說了，但是大鍋炒的經驗我只提過三次，反正他知道這幾年我壹直是妳的女人就對了。”
由於快要接近她的未婚夫，所以我只能簡潔扼要的再問壹句：“妳未來的老公當真不介意妳這段歷史？”
她松開我的臂膀篤定的應道：“嗯，他很愛我、也很信任我，這點妳不必擔心。”
我無法再多講什麽，因為這時那個職業軍人已經回過頭來，他壹看到我立即從機車上跳下來伸出手說：“妳好，我是老萬的未婚夫，謝謝妳這幾年對她的照顧，我姓王，叫王貴清，貴人的貴、清水的清，現在是陸軍中尉、目前在外島服役。”
等他壹口氣說完以後，我才握住他厚實的手掌問道：“妳們結婚之後打算住哪裏？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王貴清直挺挺的立正說道：“老萬暫時會先跟我父母住在臺中的眷村，等我調回本島以後我們再另外租房子住。”
這表示婚後老萬會辭掉出版社的工作離開臺北，本來我還想陪她們多聊幾句，但才寒暄了片刻，我便看到我的座車已經滑行到我們所在的紅磚道旁邊在安靜的等候。
老萬認出那是我的公務車，她略顯訝異的說道：“啊，我還以為妳是要去日本旅遊，糟糕！我這樣突然把妳找來，會不會耽誤到妳的班機？”
我搖著手說：“沒關系，大不了就是讓飛機等我。”老萬認真的搖著頭說：“不行，妳的工作重要，妳快上車去機場，喜帖我會寄到妳家去。”
我思索了壹下之後也決定就此別過，因此我慎重其事的拍著王貴清的肩膀說：“先恭喜妳了，王兄，請好好照顧老萬，她絕對是值得妳珍愛壹輩子的女人。”
王貴清用力點著頭說：“我會的！妳放心，我雖然是個職業軍人，但我保證壹定比愛國家更愛老萬。”
我拉著她們倆的手讓她們握在壹起，然後才語重心長的叮嚀道：“記住！結婚以後壹定要幸福，千萬不要忘記妳們最初的承諾。”
他倆緊緊的依偎在壹起，當王貴清再次信誓旦旦的向我提出口頭保證時，我發現老萬壹直熱淚盈眶的望著我，為了避免感傷，我連忙揮著手說：“王兄，妳快帶老萬進去盤點壹下、準備下班；我也要先行告辭去趕飛機了。”
告別過後我轉身便走，但就在我要鉆進後座之際，老萬忽然跑過來拉住我的手說：“妳出任務的時候壹定要特別小心，知道嗎？”
我捏了壹下她的手心說：“放心！不是早就告訴過妳我是九命怪貓，肯定會長命百歲嗎？”
盡管我說的輕松，但直到我鉆入車廂時，她還是噙淚站在那裏，為了使她安心，我在助理要幫我推上車門的那壹瞬間，趕緊又補了壹句：“記住！過兩天的晚飯時間，我會叫人先把結婚禮物送到妳家去，妳要記得親自點收。”
老萬的眼淚淌了下來，她望著我幽幽的說道：“不要，我要等妳從日本回來親手送給我。”
車門已經關上，不過我按下電動窗說道：“傻瓜，妳明知道我回國的日期永遠不確定，萬壹錯過了妳的婚禮豈不是誠意盡失？好了，妳未婚夫在等妳了，趕快進去。”
我拍著椅背，司機馬上把車子駛離了停車位，老萬還在目送著我，在電動窗完全關閉之前，我特地回頭看了她們壹眼。
老萬的身影依舊那麽窈窕動人，她臉上的憂傷我可以充份了解，但是對於正在緩步走向她的王貴清，我除了對他有些歉疚和無盡的期許以外，也不得不佩服這小子的傻勁和勇氣。
不管他是為了什麽原因才與老萬走在壹起，光是那份無怨無悔的表情就值得我為他豎壹次大拇指，在蹺上二郎腿閉目養神以前，我只能暗自祈盼著他對老萬的愛真能天長地久。
在登機以前，我開了壹張七十萬的支票連同相關資料壹並交給助理，我特別叮囑道：“三天之內要把禮物送到萬小姐家裏，而且壹定要面交她本人，明白嗎？”
小楊端詳著紙上的說明應道：“遵命！我壹定會盡快完成任務。”
對這個幹練的助理我雖然百分之百放心，但是由於要送給老萬的禮物是她非常喜歡的壹樣東西，所以我再次叮嚀道：“妳記得要叫店家把包裝弄得精美壹點，最好是讓萬小姐打開禮盒的時候可以多幾分驚喜。”
壹向能夠觀察入微的小楊看見我如此慎重其事，當下便會心的笑道：“沒問題，頭兒，剩下的零錢我全部幫妳買花束送過去如何？”
我拍著小楊的肩膀贊許道：“反正讓妳全權處理，妳就自己看著辦吧，只要能讓萬小姐高興的都好。”
我有預感會來不及回國參加老萬的婚禮，所以我唯壹能做的就是把那只鑲著祖母綠的鉆表買下來，送給老萬當結婚禮物，認識三年多以來她從未開口跟我要過任何東西。
我還記得那天的傍晚時分天空飄著雨絲，臺北東區的人潮依然摩肩擦踵，早壹步站在街角等我的老萬站在那家著名的鐘表店前瀏覽著櫥窗裏的展示品，看她那副專註的模樣，我不由得悄悄地挨近她問道：“怎麽樣？有沒有看到喜歡的？”
她把腦袋依偎在我的肩頭，然後指著櫥窗裏的壹只女表說：“妳看，這支手表好漂亮，我要是有錢壹定把它買下來，我好喜歡它上面那些綠寶石。”
我摟住她的小蠻腰說：“走，我帶妳進去看，喜歡就把它買下來。”
她看我真的要走進去，連忙把我往壹旁推著說：“神經病！我哪有錢買那種名媛淑女才戴得起的高檔貨？”
在我眼中所謂的名媛淑女不過是壹群狗屁，所以我壹把拉住她往回走著說：“不用擔心，咱們進去看個仔細，要是真的喜歡我就買下來送給妳。”
老萬還是認為我在胡言亂語，她再度把我往旁邊推著說：“妳自己都不戴手表了，還買那麽貴重的鉆表給我？好了，妳的好意我心領，我是平凡人家的小女子，妳只要趕快帶我去找間餐廳填飽肚子就可以，這種可有可無的東西我們看看就好，妳可別當真。”
我沒再堅持，但是那只鉆表的價碼和型號我都已記在心裏，六十八萬五千元，瑞士出品。
那天吃過西餐進入賓館以後，即使是在翻雲覆雨的時刻，我腦海中都還閃爍著那只鉆表的著名商標，其實那天我口袋裏就塞著壹張兩百萬的即期支票，那是我剛拿到的工作獎金。
就算店家不收支票，我皮夾內的任何壹張信用卡也都能輕松的刷下那只女表，不過我並不想聲張，因為這正是老萬吸引我的地方，她從不貪心、也甘於平凡，也許我並不愛她，可是她在我心中自有份量。
正如我事先所臆測的，這次出差耗掉了我四十幾天的時間，我終究無法參加老萬的婚禮，不過在我回家那天，信箱裏已躺著壹張卡片，那是她和笑容滿面的王貴清特地去拍的沙龍照。
老萬在卡片背面寫著：“收到了，妳所有的禮物和滿滿的愛，謝謝！希望妳留給我的永久連絡方式我這輩子都不會用到。”
雖然只有寥寥幾句，卻讓我心中壹遍酸楚，或許記憶中也有不少甜蜜，但是時至今日，我已經記不清老萬嫁人有多少日子了？這些年來始終都沒有她的消息，也就是她壹直都沒動用到我那個永久地址，這是否意味著她婚後真的幸福無憂？
我沈浸在遙遠中的思緒被喚回到現實裏，因為阿曼達忽然拍了壹下我的大腿吩咐著說：“他們要開始送早餐了，這次妳幫我點蘑菇面。”
望著剛被空服員推出來的兩臺餐車，我趕緊站起來說道：“我先去壹下洗手間。”
我回座時恰好趕上楞頭青在遞送前排乘客的餐盤，這次我和阿曼達連飲料都點同樣的東西，她拿海鮮沙拉和我交換優酪乳，然後她壹面用餐還壹面追問著我說：“妳不能騙我喔，我現在看起來漂不漂亮？”
雖然我回答了三次，但她還是不放心的啜飲著咖啡說：“我真怕下飛機的時候會有黑眼圈，要是變貓熊我就慘了。”
由於她接二連三的詢問同壹個問題，所以我半開玩笑的問道：“等壹下是不是妳在臺灣的男朋友要來接機？要不然妳這麽緊張幹什麽？”
她嗔視著我說：“才不是男朋友、是以前的鄰居，現在大家都長大了，我總不能像個黃臉婆般的現身吧？”
我點頭附和著說：“說的也是，第壹印象確實很重要，尤其是女大十八變，妳是應該稍微裝扮壹下。”
阿曼達壹口喝光咖啡應道：“知道就好；妳叫空服員先幫我把餐盤撤掉吧，我還有壹大堆行頭要整理呢。”
我按服務燈請空姐提早收走我們的餐盤，然後阿曼達便彎腰從紙袋裏取出手鐲，她壹只壹只的慢慢套回左手腕上，兩個黑色鏤空花紋的細鐲子井然有序的穿插在三個粉紅色的寬鐲子之間，她排列完畢後才把手臂移到我面前問道：“好不好看？”
我偏著頭沈吟著說：“我怎麽看都覺得還是人比手鐲出色。”
阿曼達高興的搖晃著左手說：“妳壹定從小就很會哄女孩子。”
那壹連串叮叮當當的聲響又讓我興起了壹股莫名的欲念，只要壹聽見鐲子互相碰撞的聲音，我便會幻想著阿曼達在床上輾轉呻吟的模樣，這種毫無來由的高度刺激，立刻又讓我的褲檔鼓漲起來。
為了分散腦中的綺念，我趕緊搖著頭回應道：“剛好相反，我從小就不懂得該怎麽贊美女孩子，特別是在我喜歡的女人面前，我都會變的很呆滯、很木訥。”
阿曼達眼波流轉的看著我說：“那我壹定長得很醜，要不然妳怎麽跟我對答如流？”
這鬼靈精明知道我喜歡她卻故意要為難我，所以我也順著她的語氣應道：“嗯，我已經仔細觀察了妳壹個晚上，老實講，妳的五官長得真是無可挑剔，無論是眼睛、鼻子還是嘴唇線條都很美，可是也不曉得為什麽，它們獨立看起來都漂亮至極，但湊在壹起以後就越看越醜，因此我有點懷疑妳是借用地球人身體的外星訪客，否則哪有少女會把自己的臉蛋拼湊的如此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