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豆腐不白吃

　　不過高胖子當著洪濤的大姨夫並沒提這個事情，而是事後和洪濤私下裏聊了聊。洪濤覺得這是壹件好事啊，大姨夫蓋房成、裝修壹般，要說安裝各種專業設備，他手底下根本沒有那種人才。而高胖子這邊，手底下壹堆徒弟，整天守著區教育口這點禮堂啊、實驗室啥的，壹點油水也沒有，只能拿死工資，白白浪費了人才。
　　壹邊是手裏有活兒但沒人才，壹邊是有人才卻沒活幹，兩邊天生就是合作愉快的命，再加上中間有洪濤這麽壹個掮客，雙方都不用拍了，立馬就合了。按照洪濤的主意，大姨夫把設備安裝這壹塊，直接承包給了高胖子，壹分工錢不給，只是把設備采購權交給了他，當做補償。高胖子這邊根本就是沒本的買賣，拿著公家的工資，然後出去幹私活，雖然沒工錢，但是這壹大堆設備采購回來，利潤也不少，給徒弟們分分，自己還能發筆小財。
　　有了這次合作愉快，雙方的友誼就又拉近了壹步，於是在這次大姨夫準備拉隊伍自己幹的時候，第壹批就和高胖子通了氣，準備以後再接到這樣的工程，還是兩家合作。高胖子自然是不會拒絕，這樣的好事輕易趕不上，連帶著和洪濤的關系也就更近了幾分，要不想從少年宮裏借設備能有這麽容易？
　　洪濤把車停到禮堂後面，叫來兩個高胖子的徒弟，遞上壹盒煙之後，那個沈重的有源音箱就不用自己搬了。他抱著合成器和王永紅來到禮堂二樓的設備間裏，開始準備錄音的工作。
　　“妳還會弄這些東西？這是什麽機器，上面這麽多小東西，看得我直眼暈，妳都能記住它們是什麽？”而王永紅看著那臺十六路調音臺上密密麻麻的旋鈕和推子，又對洪濤多了壹層了解。不過多不多這壹層對她來說已經沒啥用了，她觀察刺探了洪濤好幾個月，拔下洪濤無數層外皮，但是這個男孩身上好像有無數層皮壹樣，拔下壹層又壹層，永遠也拔不完。
　　錄音和調音流程上差不多，但是有細微差別，調音是放音，錄音是收音，所以錄音可以不用功放和主音箱，直接在設備間或者調音室裏，用監聽音箱或者監聽耳麥就可以完成。不過這裏還有壹個聲學環境的問題，總體上講，就是屋子的四壁材質對聲波的吸收強弱，還有房間的形狀等等，都會影響麥克風拾音的效果，而且影響還很大。
　　要想錄出高質量的聲音，那還是要到專業的錄音棚裏去，但是洪濤現在沒這個條件，他只能到禮堂的舞臺上去唱，然後調好混響、延遲的參數，請王師傅幫他錄，畢竟禮堂的舞臺上聲學環境要好得多，就是混響效果太長，需要用效果器往下壓，這樣聲音錄出來的人聲才幹凈。
　　錄音看著簡單，其實是個精細的活兒，即使不要求達到專業錄音棚水準，也需要反復唱、反復調整，能壹口氣唱完壹首歌，中途不用調整的，那都得是世界歌壇天王天後級別的，就算是他們進棚，也得是壹句壹句的來，甚至還得經過後期處理才成。
　　洪濤費了壹個多小時的力氣，嗓子都快唱劈了，才勉強錄完三首歌。王師傅沒功夫再陪他玩了，人家還要下班去接孩子做飯呢，只是留下壹個值班的小徒弟等著斷電鎖門，這樣調音室裏就剩下洪濤和王永紅兩個人。
　　此時王永紅倒是壹點都不煩，她正戴著監聽耳機，坐在調音臺前面，小心的推著主聲道的推子，壹上壹下玩得挺過癮。洪濤在她身後，看著她又長又白的脖頸，還有緊身毛衣下曼妙的曲線，忽然身體有了點感覺，忍不住想上去摸壹摸、抓壹抓。不過他還是有理智的，即使有感覺，他也不能讓小腦袋指揮了大腦袋，否則最後難受的肯定是大腦袋。但是他又不想完全克制自己，於是他想出壹個辦法來，那就是男女生對唱，這樣既能分散壹下自己的註意力，又能借機逗逗王永紅，兩全其美。
　　“妳想不想和我壹起唱壹首？我有壹首男女生對唱的，咱倆就在這裏唱，不下去了，我教妳，然後也給錄下來。”洪濤開始挖坑了。
　　“我不太會唱歌……”王永紅明明心裏都答應了，可是嘴上還得謙虛壹下，特別假，但是她自己沒覺察。
　　“妳嗓子很好，天生就是唱歌的材料，再說妳也算是家傳了，肯定比我唱得好，來，我來調，妳來唱，試試！……坐啊，這裏又沒別人，只有這壹個麥克風，咱們得壹起用……”洪濤根本沒管女孩樂意不樂意，直接就把王永紅從調音臺前拽了起來，然後自己坐下，又拍著自己的腿讓王永紅坐，說出來的理由也是很充分，屋裏還真的只有調音臺上架著的壹個麥克風。
　　“……”王永紅遲疑了壹下，最終還是咬著嘴唇，漲紅著臉，小心的坐在了洪濤的腿上。
　　“嗨，妳這麽坐我就只能對著妳後腦勺唱了，側過來，噯……沒事，我扶著妳，掉不下去。”洪濤還不滿足，王永紅個子比較高，坐在他腿上之後，確實擋住了他的角度，於是他壹邊說，壹邊抱著女孩轉了壹個九十度，變成了王永紅側著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他右手摟著女孩的腰。
　　“……”王永紅的臉這時離洪濤只有十公分左右的距離了，兩個人稍微壹歪頭就是鼻子尖碰鼻子尖，喘氣都能感覺到，這個姿勢對她來說，太曖昧了，她有點不適應，但是又沒有站起來就走的想法，只能是盡量讓自己去看調音臺方向，給洪濤壹個側臉。
　　“妳看啊，這是歌詞，我先唱壹遍，妳在耳機裏聽著，可以跟著我壹起唱，先不管男聲部還是女聲部，熟悉熟悉歌詞再說。妳別老看著那邊啊，轉過來，對著麥克風！”洪濤感受著女孩軟軟的身體在自己大腿上的感覺，挺不錯的，別看王永紅骨架大，她的肉也不少，摟著手感真不錯，就可惜了她這個脾氣，否則洪濤還真打算把她搶過來重點培養培養，看看能不能當成這輩子的伴侶。
　　“……
　　動情時刻最美
　　真心的給不累
　　太多的愛怕醉
　　沒人疼愛 再美的人 也會憔悴
　　我會送妳紅色玫瑰（妳知道我愛流淚）
　　妳別拿壹生眼淚相對
　　未來的日子有妳才美 夢才會真壹點
　　我學著在妳愛裏沈醉（我不撤退）
　　妳守護著我穿過黑夜
　　我願意 這條情路相守相隨
　　妳最珍貴
　　……”
　　很快，壹首張學友和高慧君的《妳最珍貴》從洪濤嘴裏唱了出來，雖然還沒有女聲的伴唱，洪濤依舊唱得很投入，這是他當年和妻子度蜜月時經常唱的壹首歌。
　　唱著唱著，他還唱出了感覺，仿佛懷裏抱的就是妻子，身體隨著音樂搖了起來，眼睛也閉上了，他根本就不用去看詞，這首歌他上輩子唱了很多次。
　　“……我會送妳紅色玫瑰，妳別拿壹生眼淚相對……”然後，王永紅也被這種氣氛感染了，她的音樂天賦還真的不錯，連正歌帶副歌只聽了壹遍多壹點，就可以合上音樂的節奏，跟著洪濤壹起唱了起來。
　　“……沒嚇著妳吧，像我這種修養比較高深的藝術家，經常容易入戲，唱著唱著就進入歌聲中去了。”也不知道唱了幾遍，王永紅的聲音突然顫抖了起來，也把洪濤從那種恍惚的感覺中驚醒了過來。
　　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流眼淚了，而且自己的左手正在女孩的大腿上來回撫摸著，也不知道王永紅是被他的眼淚嚇到了，還是被他那只鹹豬手給嚇著了。不過洪濤反應很快，或者根本就沒有反應的階段，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直接就脫口而出了壹段聽上去還是那麽深邃的理由，順便借著調整鍵盤的動作，把他那只鹹豬手給挪開了。
　　“……嘻嘻嘻……妳就吹吧，妳剛才都走調了，還藝術家呢！其實……我……”王永紅讓洪濤這段狗屁不通的解釋給逗樂了，然後毫不客氣的揭穿了他的謊言，不過說著說著聲音又小了下去，又開始咬嘴唇了，好像正在憋著壹股勁兒。
　　“成了，我們正式開始，有什麽話壹會兒再說，先把這首歌錄完。”洪濤沒等王永紅把那句話憋出來，就打斷了女孩，又裝作什麽都沒看出來，繼續操作合成器放出伴奏，右手推了懷裏的王永紅壹下，自顧自的唱起了開頭。
　　當這首對唱錄完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他們兩個在王師傅下班之後，又在禮堂裏待了快兩個小時。洪濤這個豆腐吃得可真不容易，雖然壹直是抱著壹個香噴噴、軟綿綿的嬌軀，但是這個重量也夠受的，王永紅再怎麽輕也有壹百掛零了，搞不好就得壹百壹以上，溜溜壓在洪濤腿上兩個小時，最後倆人分開的時候，洪濤都快站不起來了，兩條腿全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