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導演乙醜

　　電話響的時候，秦小東正在呼嚕大睡，美夢被攪，這廝咒罵著掀開被子，赤條條下床來接電話，透過半開的棉被，隱約可以看見被窩裏還隱藏壹具活色生香的嬌軀，婀娜的樣子，似乎很養眼。
　　“誰呀，壹大早的。”秦小東打了個呵欠，不耐煩地罵，“還讓不讓睡覺了？”
　　“我日，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起來。”
　　電話那頭是徐永民的聲音，罵罵咧咧的，吵死人。
　　“鳥！”秦小東罵道，“少爺我忙到半夜，這才剛躺下，就被妳這農民給吵醒了，煩，有屁快放，沒屁滾蛋。”
　　徐永民回罵壹句，說：“妳知不知道華強投資公司？”
　　“華強？當然知道，好像是兩個月前剛剛成立的，不過我跟他們不熟，沒啥關系。”
　　“嘿，我告訴妳，他們找上我，主動要求投資了！”
　　“啥！？”秦小東吃了壹驚，警覺道，“還有這事，別是玩妳呢。”
　　“不會。”徐永民道，“人家很有誠意，不過開了個條件，壹定要乙醜來執導。”
　　秦小東沈吟道：“這麽說起來，還有點譜，如果乙醜能執導這部影片，成功的可能性還是有那麽壹點點，不過人家乙醜可是國內唯壹具有國際影響力的導演，他能答應妳嗎？這不是沒譜的事麽？農民，我最後勸妳壹次，把這個劇本介紹給別的影視公司，好嗎？妳就老老實實收取中介費得了，賺個安穩錢……”
　　“打住！”電話那頭，徐永民不耐煩地打斷秦小東，罵道，“狗日的就知道潑我冷水！廢話少說，那個我知道妳面子大，說得上話，幫我跟乙醜約個時間和地點，我登門拜訪，這沒什麽問題吧？”
　　“妳咋知道我跟乙醜認識呀？”秦小東道，“我跟他八竿子打不到壹塊，能認識嗎？”
　　“這個我不管。”徐永民居然也知道耍賴，“反正呀，我就指上妳了，妳幫我搞定吧，我等妳消息。”
　　“餵……”
　　秦小東還要分辯，徐永民卻已經不由分說掛斷了電話，只得嘆口氣，搖搖頭，攤上這樣的兄弟，也只能自認倒黴了。
　　“誰呀？大清早的就來電話。”
　　被窩壹掀，壹具玲瓏浮凸的嬌軀坐了起來，該翹的地方夠翹，該細的地方夠細，那白嫩勁比小蔥豆腐還誘人！尤其是那滿頭瀑布般的秀發掩隱下，露出壹張如花似玉的嬌靨來，雖然是睡眼惺忪的樣子，卻也別有壹股煙視媚行的風情。
　　秦小東將電話狠狠地摔下，悶聲道：“壹個倒黴朋友，真他媽的。”
　　女人眨了眨眼，嘀咕道：“既然是倒黴朋友，那妳還幫他幹嗎？”
　　“幫他幹嗎？”秦小東眼珠壹轉，似是這才想起這個問題，疑惑地自問，“對啊，我幹嗎這麽幫他？我為啥這麽幫助他？爺爺的，對我有好處嗎……”
　　“妳問我？”女人搖了搖頭，“我怎麽知道。”
　　“我不幫他行嗎我。”秦小東低嘶壹聲，猛地撲上床將女人騎在身下，吼道，“妳知道狗日的農民是什麽人嗎？他是我哥們，鐵哥們，壹條褲子的交情！這狗日的農民，有壹次為了救我，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顧，從小到大，從沒有人能這樣待我，沖這壹點，我把命搭給他都值了！妳懂嗎？”
　　“我不懂。”
　　女人搖頭。
　　“知道妳不懂！”小東咧嘴笑，“所以是我騎妳，而不是妳騎我，嘿嘿！”
　　……
　　秦小東沒有讓徐永民失望，這廝果然神通廣大，很快就給他安排好了，名導演乙醜答應跟徐永民見面，讓他明天早上九點去上海龍騰影視公司面談。
　　徐永民三腳並作兩步沖進公司，沖依可欣道：“可欣，妳準備壹下，馬上出差，去上海。”
　　“出差？”依可欣似乎沒有壹點思想準備，“馬上？”
　　徐永民看看墻上的掛鐘，點頭道：“恩，馬上就出發，現在還趕得及最後班車，再晚就來不及了。”
　　依可欣有些猶豫，說：“可是，公司……”
　　徐永民轉身向文絕天道：“絕天，公司妳幫著先照看壹下。”
　　文絕天翻了翻白眼，說：“徐總，妳就這麽信任我？我來公司可沒幾天，妳不怕我把公司給賣了？”
　　徐永民哈哈壹笑，說：“如果妳能賣了公司，也不會混到這般落魄了。”
　　文絕天呼了口氣，似乎讓徐永民給說中了。走到依可欣跟前，文絕天很認真地說：“小欣，出差在外可要小心，別讓壞蛋給算計了。”
　　說完，文絕天還示威似地瞪了徐永民壹眼，言下之意似乎老板就是那個壞蛋。
　　依可欣失聲輕笑，美目輕盈地看了徐永民壹眼，臉頰上浮現兩粒小小的酒窩，小模樣要多動人就有多動人。
　　徐永民壹把推開文絕天，說：“少哆嗦，時間不早了，可欣，我們走。”
　　……
　　到上海的時候，天色已晚，徐永民帶著可欣找到龍騰影視公司，然後在附近找了家賓館住下，那天晚上，依可欣擔心的事情終究沒有發生，徐永民並沒有像大多數假借出差名義欺負女秘書的老總那樣去騷擾她。
　　這讓依可欣多少有些釋然，自從進了鳥萊塢公司之後，她多少也聽說了壹些老板的軼事，十大傑出青年、協助警方偵破大案之類的就不說了，徐總的好朋友秦小東就曾跟她講了許多有關徐永民的風流軼事。
　　在秦小東的描繪下，徐永民儼然是個遊戲花叢的花花公子，不過經過實際上的接觸，依可欣發現，事實好像並不完全是這樣。許多時候，徐總看起來是有那麽些輕浮，可人似乎不壞，甚至還有那麽壹點點可愛……
　　依可欣長這麽大還是第壹次和單身男人壹起外出，雖說對方是自己的老板，可她仍然顯得有些拘謹，晚餐的時候，只顧著低頭吃飯，甚至不敢擡頭看徐永民壹眼。
　　徐永民想調節壹下氣氛，便問依可欣：“蘿蔔爛在地裏了，牙齒壞在牙床上，情人懷孕了，妳猜是為什麽？”
　　依可欣全然沒有想到徐永民的邪惡用心，很認真地想了半天，搖頭道：“我想不出來。”
　　徐永民好整以暇地說道：“因為拔晚了。”
　　“拔晚了？”依可欣疑惑地望著徐永民，居然全無反應，“拔晚了跟情人懷孕了有什麽關系？”
　　徐永民舉手做投降狀，可欣這小姑娘還真是清純得可以，居然連這個也不知，巨汗……
　　徐永民忍不住多看了依可欣幾眼，這陣子他為了讓華美總監許茹煙改變主意同意投資，可謂是費盡心機、搞得是焦頭爛額，壹直就沒靜下心來過。眼下各方面都有了起色，心情放松之下，才留意到依可欣這小姑娘還真是漂亮得壹塌糊塗。
　　壹頭烏黑的秀發緞子般垂落下來，披灑在鼓騰騰的胸口，似有淡淡的發香隨風飄入徐永民的鼻際。
　　淡淡的娥眉，又黑又亮的大眼睛，嬰兒般粉嫩白晰的臉蛋，鮮紅的玉唇，彎彎的嘴角，還有圓潤的下巴，天鵝般高貴修長的玉頸……最讓徐永民怦然心動的卻是可欣眸子裏那絲不帶任何雜質的清純，就跟雪兒的眼神壹樣，純潔無暇……
　　可欣的清純甚至讓徐永民狠不下心來使用透視眼飽餐秀色。
　　徐永民肆無忌憚的直視讓可欣感到局促，也有些緊張，粉臉上很快就浮起了兩朵紅雲，壹雙小手也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才好，才拿起筷子卻又馬上放下，想起身離席卻又覺得不太禮貌……
　　最後，可欣鼓起勇氣叫了聲徐總，才讓徐永民如夢方醒，從色授魂予中回過神來。
　　“我吃飽了，先上去了。”
　　可欣的聲音輕如蚊鳴，再不敢正視徐永民的黑眸。
　　……
　　壹夜無話。
　　次日，徐永民和依可欣就順利地見到了著名的大導演乙醜。
　　第壹眼看到乙醜，徐永民就有壹種強烈的想笑的沖動！如果不是對方好整以暇地坐在老板大椅裏，壹身穿戴也算人模狗樣，徐永民幾乎就要認為對方是個剛進城的陜北老農！如果給他整壹身老農制服，天底下怕是找不出比他更像農民的農民了。
　　乙醜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有種被刺痛了的感覺！要說，他離開陜北農村也差不多有好幾十年了，手裏也沒拿鞭子啥的，也沒趕輛大車進城啥的，可眼前這個小青年似乎還是壹眼就看出了他的出身！
　　最可恨的是這廝居然敢把心裏想的擺在臉上！這太可惡了，別人最多也只是心裏笑笑，臉上還得正兒八緊的不是。不過，這廝身邊的女孩子還真不錯，是個美人胚子，看那小模樣，那眉毛那粉臉，那走路的姿勢，兩腿夾緊的樣子，應該還是個處女吧。
　　這年頭，成年的處女可難找得緊，像這樣姿色撩人的處女就更稀有了，用圈內的行話來講，那叫千年等壹回。


第二卷 禽獸的艷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