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八)
　　其實正如大家所想到的那樣，在梁老板說讓我考慮的那天下午，我就考慮好了，沒什麽原因，生活，不錯，是為了生活，所以我就得去做。
　　下午回到住的地方經過壹樓時，房東阿姨好像專門在等我壹樣，壹見我就笑著和我打招呼："小羽，下班啦？" "嗯，阿姨，在做飯吶？" 我順口回答了壹下，不過腳並沒停下來，直往樓上走，"小羽"，阿姨叫了我壹聲，"等會下來吃飯吧，妳壹個人就不用做啦。"哦，我回過頭對阿姨笑笑："沒事，阿姨，我晚上到外面買快餐就行啦。"嘴上說著，不過心裏卻在想怎麽阿姨今天這樣好呢。
　　其實阿姨人還是蠻不錯的，她姓林，可能有四十歲了吧，不過看起來蠻年輕，可能因為人家也不用工作，單是這房租每月就快萬元的收入了，所以人家也不用幹活。
　　"哎呀，小羽，沒事，阿姨今天特意抄了幾個好菜，妳壹會兒下來嘗嘗啊。"阿姨還是盛情相邀，"還有，"阿姨停了壹下，"小羽，我等會兒還要和妳說兩句話呢。妳壹定要下來壹下啊。"
　　哦，這樣，"那，真是不好意思，阿姨，我把衣服換壹下等會兒下來吧。"不吃白不吃，反正我是這樣想的。
　　換好衣服，下樓來，阿姨很熱情地招呼我進來，壹進門，就看見昨晚胡同裏那個女孩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呢，我的心跳了壹下，裝做沒事壹樣，對她笑了壹下。阿姨端了壹盤菜出來，笑著說："小羽，這是我女兒小月，正在上大學呢，這幾天學校開運動會，她想回來住兩天，妳們先聊，我去把菜都端進來。"
　　"嗯，李叔還沒回來？"我進來就沒看見李叔，所以問道。"哦，他今天晚上還得開會，可能得晚點會來，剛才還打電話說不用等他了，就我們三個人。"
　　這樣子啊，我笑笑沒說什麽，不知道阿姨要給我說什麽，可是我卻猜不到。
　　菜上好了，阿姨坐過來，招呼我吃飯，問我喝不喝酒，我說不喝，阿姨還是拿了兩瓶啤酒。
　　小月始終沒吭壹聲，我猜她可能不太喜歡我在她家吃飯吧，要不怎麽這樣，所以我也沒多看她。吃完飯，阿姨端上壹盤水果讓我吃，我實在吃不下去了，所以就推辭了，我想不管怎麽樣，有什麽話也該說了吧，"阿姨，妳剛才說有什麽事和我說呢？"我提醒了壹下。
　　阿姨笑了壹下："哦，是這樣的，昨晚小月回來我聽她說她回來時碰到了兩個壞蛋，正好妳從那兒經過。。。"，哦，原來是這樣，"阿姨，這點小事妳就別提了。"我壹聽是這樣就忙打斷阿姨的話。
　　"唉，幸虧妳當時從那兒經過啊，真是得好好謝謝妳。"阿姨滿面的謝意。我有點手足無措。"不過，"阿姨話頭壹轉，"我聽小月說那兩個人是清什麽幫的人，妳壹個人可是要小心點。小月說他們的人心都比較狠呢"。我壹聽，這樣啊，"沒事的，阿姨，我會小心的。"
　　"唉，"阿姨嘆了口氣，"小羽，妳可能不知道，去年就是有人惹他們這些人後來聽說那人被打殘了呢，妳壹個人出門在外面，可要小心。"
　　"嗯，沒事阿姨。"我回頭看了小月壹眼，她目光立刻躲閃了壹下，沒看我。我笑了壹下，"阿姨，以後晚上妳們也早點回家，這個胡同不是很安全。"
　　"是啊，行，我去把桌子收拾壹下，妳們聊會兒。"
　　我點點頭，不過小月似乎並不是很想和我聊的樣子，今晚她倒穿得正式了壹些，壹條馬褲，壹件無袖短衫，至少比昨晚穿得要正式壹點。
　　"妳在哪兒讀書？"我順口問，"就在這個城市，昨晚，真是謝謝妳了。"小月細細地說道。
　　“呯”的壹聲，門被打開了，“哈哈，果然在這兒，”隨著壹個聲音響起，我回頭壹看，只見有五六個人的身影從門口閃進來。只見壹個臉上包著沙布的家夥對走在中間的壹個穿著襯衫的小青年說：“清哥，昨晚就是這小子。”我靠，不是在拍電影吧，這臺詞如此熟悉。我打量了壹下那個被稱為“清哥”的小年輕，壹米七的個子，有點瘦，那發型拉象傻不拉及的像個妖怪壹樣，敞開的花襯衫露出的瘦小的胸膛上刻著什麽雞巴東西看也看不清。他也在歪著頭看我。我沒吭聲。
　　阿姨聽見動靜從廚房出來，壹看這樣子嚇了壹跳，看了我壹眼。我朝她點點頭：“阿姨，沒事，別擔心。”
　　“哈哈，傻B，她沒事，妳有事了，哈哈。。。“昨晚被我踢了壹腳的那家夥狂笑。這時他們的人都站在客廳了，共有六個人。我依然沒說話，我看了小月壹眼，她低著頭，渾身有點發抖。
　　”昨晚是妳給我的兄弟們上了壹課？“那個”清哥”朝我陰陰地笑了壹下。
　　“這樣吧，我們出去怎麽樣，別在這兒嚇著了別人。“我想讓他們都出去，這樣解決的話也不至於把阿姨家的東西砸著。
　　”別人？這兒有別人嗎？哈哈哈哈，壹個是妳馬子，壹個是妳丈母娘，哦，妳馬子挺靚的，我說怎麽我的兄弟會看上了，嗯，這老的也不錯嘛，保養得這樣好，哈哈，今天可是老子走運了，等會壹起玩玩，哈哈。。。“那”清哥“笑道。
　　我看了阿姨壹眼，她已經嚇得靠著壁櫃站了，這幾個鳥人，他媽的雞巴毛還沒長齊就這樣放屁，我站起來，向那個清哥走去。到他跟前站定。
　　立刻他們幾個人就上來將我圍住了，那清哥點點我的腦門，大約是學著電影裏黑社會老大的樣子，”妳小子今天完蛋了！敢欺負我們清壹幫，他媽的也不打聽聽我們是誰！“ ”清哥，今天可得給小五報仇！“ 幾個小混混惡狠狠地說。
　　我趁他話還沒落地，壹拳向那稱為”清哥“的家夥的臉上擊去，同時擡腿用膝蓋向他小肚子上頂了壹下。他沒想到我這樣快，我趁他壹楞神的機會，壹個淩空轉身，飛起壹腳朝站在我背後的壹個踢去，這是我連長的絕招，我是被連長踢了上百次才學會的。
　　其他幾個壹看我動手，有兩個忙去扶清哥，另外兩個立刻從腰後抽出兩把長刀，我靠，這還是社會主義社會不是？他媽的這麽猖狂啊！我幾個閃身將那兩個家夥收拾了，不過等我停下了，才發現其余兩個已經將阿姨和小月每人壹個都劫持了。
　　那清哥的臉已經有些腫了，壹瘸壹拐地走到我跟前，惡狠狠地說：“他媽的，老子從生下來還沒人敢這樣打老子！”我瞪了他壹眼。“妳再動我壹下，我今天就讓妳馬子娘兒倆去見馬克思。”靠，還懂馬列主義。不過我的確沒動，這群未成年人是最可怕的，他們不懂生活的艱難，他們是什麽都不怕也什麽都敢做的。真不知道這個社會怎麽了，怎麽會產生這樣壹群東西。
　　清哥走到小月身邊，順手就打了壹個耳光，媽的，妳男人敢打我，我就敢打妳，我頓時氣就不打壹出來，我立刻準備上前將這幾個狗日的做了。那清哥回頭朝我笑笑：”別急，兄弟，哎呀，妳馬子的奶子還不錯嘛。“說完將他的臭爪子隔著小月的衣服開始揉起來。
　　”妳們別欺負我女兒，“阿姨急了。我今天可真是生氣了，剛才收拾他們我還存有壹絲善心，不想傷他們太重，可現在不壹樣了，如果就這樣讓他們猖狂，我還算是人嗎？
　　”清哥，妳別難為她們娘兒倆了，我向妳們陪不是了。“我向清哥道謙。”哈哈，”清哥壹瘸壹拐向我走來，“認輸啦？”“是，清哥，是我錯了。“
　　”啪”地壹聲，我只感覺臉熱辣辣地，清哥打了我壹個耳光，“來，將他給我狠狠給收拾壹頓，媽的，敢打我。”說完又是壹腳。我痛得皺皺眉。由於其他三個已經都被我打得躺在地上，這時也晃晃地站起來朝我走來，“妳們幾個廢物，妳們兩個過來給我揍他。”清哥朝挾持阿姨和小月的那兩個家夥喊道。
　　那兩人立刻跑過來就準備剋我，我壹看這時機稍縱即逝，立刻發狠用起連長教我的狠招，我上前壹步，壹腳踏在其中壹個的腳踝上，這壹踩用了十足的力氣，我隱隱聽到壹聲骨折聲，同時壹肘向另壹個正朝我奔來的家夥頂去。他壹閃，我立刻壹掌從他頸上劈下來，他轟然倒了下來。
　　“妳，妳將他打死了？”清哥壹臉駭然。“沒事，兩個小時後就醒了“，我笑笑，”怎麽樣？妳要親自來嗎？“”哼，我們不會放過妳的！“清哥發狠道。”哦，那妳們今天就走不出這兒了。！”對付狠人就是要比他更狠。
　　“啊？”清哥雖然看起來狠，不過畢竟還是十七八歲的小孩，“大哥，妳，妳放了我們吧！"他立刻改了態度懇求起來，“我給妳錢，妳放過我們好吧，我以後再也不惹妳了。大哥，是我們不對！”
　　我心裏想他媽的放了妳們？放了妳們再來找我怎麽辦？今天只不過六個人，下次來六十個我還能對付了嗎？不過面子問題還是要給的。“嗯，這樣吧，改天我請妳們弟兄幾個喝酒，算是向妳們陪個不是，大家不打不相識，我也有些對不住兄弟。“我把話說足了。”好啊！”清哥壹臉地驚喜，“還是我來請大哥吧，大哥好身手啊，不知道大哥怎麽稱呼？”我笑笑：“叫我小羽好了。”“嗯，羽哥，我叫梁子清，改天我們再見面，到時我親自來請妳。”
　　“哈哈，不會是還這樣子還請我吧。“我手壹指他們幾個，笑道。”這個肯定不會啦，那我們就先走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啦。”我笑笑揮揮手，“行了，我也對不住，下手重了點，”我扶起那個被我踩了腳踝的壹個，“來，我幫妳弄壹下腳”，說完我蹲下來抓住他的腳壹扭，將其腳踝對上。不過在他又發出壹聲慘叫之後，我站起來拍拍他肩膀：“行了，不好意思，兄弟下手重了，現在應該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
　　梁子清朝我點點頭：“那羽哥，我們走了，改天見！”我點點頭，他們壹幫人就出去了。